不好意思上周我鸽了我有罪!然后跪谢小天使给的海星!我的天。。
第八章戴胜降于桑(中)
1.
“滋哇儿。滋哇儿。滋哇儿。”
头顶的蝉鸣一声盖过一声,阳光落入树的缝隙里,在林间漏下错落的光束。
两个少年穿行在寥寥光影间。山路崎岖不平,连奚的步履亦或深或浅。他避开人多的大路,另择了一条掩在密林里蓬蒿丛生的山道。
乔淮手臂软软的垂在连奚的脖子两侧,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看起来没什么分量,似一个大号的人形包袱。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离西厢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乔淮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眼神却是愈显迷茫。
山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有些干疼。方才那番歇斯底里的劲儿过去了,这会手掌上的伤口也突突的叫嚣着,他四下张望以期能缓解一二。
咦,这个视角倒是新鲜。从连奚的肩向前方看去,视野开阔了不少,呼吸好似也变得顺畅了。
“唔!”忽然脚下一个跌迾,乔淮的脸猝不及防直直撞上了连奚的后颈。
“你没事吧。”
连奚站直身子,侧头探询的看过来,余光只瞧见一个俏皮的发旋,和露出的一点泛红的耳尖。
“我没事,放我下来吧。”乔淮腾出一只手捂鼻闷声道,另一只手却还不忘紧攥着连奚的衣服。一双修长的腿更是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
“……”
身体摩挲间,连奚默了一瞬,又抬步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步子比之前要快了些许。
“我说放我下来呀,小爷自己能走。”
“别闹,你伤着呢。”
可他只伤了手呀?
正欲脱口,无意中却瞥见少年耳后悄然爬上了一抹红,为他终年不变的脸色添了彩。
咦?
乔淮眨眨眼,敛了声。
2.
说起来,乔淮还是头一次被人背在身上。
他想起小时候每每躺在泥地上打滚想让阿娘背背他,阿娘就会一脸嫌弃的操起擀面杖把他撵下河去洗澡。后来阿娘身子不好了,他也不敢再提了。
连奚的背很宽,他靠在上面,眼皮渐渐沉重,阖起。
“戏子最是无情,老爷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汤,竟真当老天眷顾,还能从烟花地里捡回自己的骨肉。”
姨娘们的讥讽在黑暗里突兀的响起。
他又看见了淮水边的小院子。
那个人是不是他的生父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阿娘卖艺只是为了养活他,走下戏台卸下戏装的阿娘是强悍又泼辣的女子,以至于周围没有哪个地痞流子敢来骚扰他们母子。
他的名字的确是就地取材,但他没有告诉连奚后面的话。
淮,淮水也。
阿娘说,她是淮水上的风尘,而他是河里至清的水。
他一度怨恨她留给他的这张脸。甚至许久不曾照过镜子。
到头来,淮水上的风尘相隔千里还是烙在他的身上,多么讽刺。
但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苦心呢,她明知道那个人为她痴狂至此,哪怕让他一辈子作为她的影子任那个人摆布也罢,只为他能活着。
那些人笑话阿娘是个戏子,笑与看客,哭与看客。台下的人图完了乐便散了,嘴里却还说着戏子无情的混账话。
小时候被阿娘没收了糖的他哭的很伤心,可是哭过了依然吃不到糖。同样的,被关在深宅里的他也明白了阿娘不会来接他了,掉再多的眼泪也无济于事。
阿娘一定是放心的吧,她知道他也和她有一样的心疾,她拿准了那个人最后不会作出出阁的事。这是步险棋,她赢了,可是谁又问过他的意思?
戏子真的无情么。大概吧。
于是他给自己搭起戏台子,有声有色的演了起来,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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