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东西停留得越久,会让他误以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
“不能。”
钟聿看也没看怀里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剥光了。
“……”
怀初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后来就越来越难过。
开心的是有人好像还挺关心他的。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关心好像是有期限的。后来难过是因为,这个期限好像真的就在眨眼之间。
怀初其实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虽然一开始发情的症状几乎让他去了半条命,但是之后每次发情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有时候稍有外界影响,发情的热潮就会急剧退下,再无反弹之势。
怀初觉得挺好的,一点也不麻烦。
但是在钟聿看来,这是omega有缺陷,身体不足的原因。
“钟先生……”
钟聿开门刚要出去,就听怀初叫了他一声。
水雾蒙蒙,隔着熏晕热气,两人视线对上,一时都有些奇怪的感觉。
怀初突然说不出他想说的话。
钟聿发现,在那些莫名心疼和没来由的在意之外,还有点别的。
现在,那点“别的”似乎随着两人之间空气的蒸腾迷蒙,有了实质。
——变成他指背上那一点即逝的温凉。
还有,他想抓住可最后又松开的手。
钟聿没有立即离开。
相反,他一步步走近怀初,面容如常,只是眸色渐深,深得什么都映不出来。
像深海漩涡,稍不留意,就令人失足陷落,最终,沉溺不拔。
“钟先生……”
怀初往后退了退,手几乎是自觉背到了身后,嘴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怀初伸出舌头不自然地舔了舔。
“嘶——”
怀初没有料到,钟聿双手撑着浴缸边缘直接附身吻上了他。
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别的什么。
只有一个眼神。
一个,两个人都不明白的眼神。
已经不流血了。钟聿的吻却带着十足的怜爱,吸吮舔吻,很单纯,也很旖旎。怀初仰头承受,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闭上眼睛的钟聿,愣住了。
“还疼吗?”
“啊……”
唇微张,单纯的吻变得缠绵火热。
“我说这里。”
钟聿将人松开,眼睛睁开,目光停留在唇角的那一线嫣红。
怀初抿唇,嫣红隐没。
钟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伸手试了试水温,起身走了出去。
两人下楼吃宵夜的时候,姜婶正在厨房准备,听到动静就把东西摆上了餐桌。
怀初看着面前的酒酿圆子,视线四处瞄了瞄,没有找到想要的,便低头默默吃圆子。
过了会,一只小巧糖罐出现在了视线前方。
姜婶站在厨房里,看着钟聿的举动,叹了口气。
大少爷对待亲近的人,真的很好。
这个怀初,有福气了。
怀初舀了两勺,准备舀第三勺的时候,看到钟聿一言难尽的目光,默默收回了手。
钟聿笑,主动帮他舀了第三勺。
姜婶也笑了,端着水果走近,“大少爷小时候也特别喜欢吃甜,后来蛀了两颗牙,才好些”。
钟聿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怀初想了想,说:“我从来不蛀牙。”
钟聿看了他一眼,“……”
***
江蘅做完手术回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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