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聿看了眼门内,怀初依然很难受,这让他无端生出很多焦躁,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亲弟弟。
钟简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半个小时前听到会议终止通知的时候,他就一刻不停地赶了过来,可是自己的哥哥却明显在牵挂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在意他亲弟弟的担忧!
钟简来了脾气,犟着脖子一声不吭。
钟聿没办法,对着突然僵在地上的江医生低声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要再次开门进去看怀初,头也不回地嘱咐:“钟简,替我回去和爸说一声,会议两天后继续召开。”
“就为了他?”钟简走上前,一眼望到插着呼吸辅助器的怀初,震惊:“一个omega?!”
“哥!”
“你怎么了!?”
“要是让爸知道,你为了一个omega居然——”
戛然而止。
钟聿似乎耗尽了所有耐心,眼神冷漠无情,只一眼,就让钟简说不出一个字。
“哥……”
钟简声音带了点哭腔,抬头,眼里有不甘心,有恨意,还有隐藏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你说过的,你明明说过的……”
“你说,无论如何,我都是第一位的。”
虽然是控诉,但是钟简觉得自己太幼稚,幼稚得难过。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尤其还有他最讨厌的梁蘅。
钟简垂着头,转身,快走几步,最后直接跑着离开了。
钟聿动容,撤回开门的手,回头忍不住,“小容儿——”
小容儿是钟简之前的名字,钟容。
丢失被找回来之后,钟母觉得这个名字实在不好,容什么呢,谁又容过他的幼子?
于是,最后改成了钟简。
简单地过完这一生,无灾无难最好。
脚步声越来越远,一直低头收拾的江医生突然转头望向钟简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嘴角出现一抹意味莫名的笑容。
此刻,他手心里有两张血检细单。
第一位吗?
钟简,从今往后——
不。
这一秒开始,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第二十章
当天晚上怀初出现了高烧症状,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眼泪几乎要流干了,唇色苍白,皱着鼻子,一下哭得没有声音,一下又呜呜哽咽。
钟简闹了一场后,钟聿不放心,中途去了趟钟氏逮人,人却没逮到。后来碧庄的梁经理打电话来,火急火燎,说钟简要卖了碧庄。钟聿无奈,最后也只说了声,他要是高兴就这么做吧。转头吩咐简朔好好照看钟简,别又闯出什么祸。简朔有苦说不出,只能应下,转头兢兢业业地去给气破肚皮的钟简当知心保姆。
钟聿回来的时候看到高烧不退的怀初,眼底完全没了前一刻的从容和随钟简怎么折腾的淡定,只剩下心疼。
江蘅正在给怀初物理降温,回头安慰,这是手术过后的正常现象,只是怀初身子底薄,暂时有些扛不住,不过会好的。
过程难熬些罢了。
半夜的时候,情况才好转。
温度降了些,钟聿给人擦了擦遍身子,怀初瘦了整整一圈,脚腕钟聿单手圈起还多出一截。银环几乎可以脱下来。看上去有些年数了,银面有细细的斑驳痕迹,原本的纹路早就识别不清。钟聿想,等怀初好了,给他配副更好的,更精致的,颜色也不能这么素净,平白看着心里不舒服。怀初的肤色过分白皙了,应该鲜亮点……至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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