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聿理解差了,还以为怀初被自己吓的,没办法又半强硬地商量,“那下次少喝点”。
怀初想的则是:早知道眼泪这么有用,干脆就哇哇哭一顿!
不过怀初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么没出息,人格上不能让金主看低了!
检查报告整整十多页,钟聿看完后,江蘅还是没出现,看了眼时间,随手就把文件放在江蘅桌上,准备离开去接怀初回家。
江蘅桌子很乱,钟聿没有多想,找了个空余地方放好。
松手的时候,余光里注意到一页皱得不能再皱的报告边角,似乎被人翻看过无数次。
钟聿推开上面一大叠化验单,伸手拣起。
江蘅找到钟聿的时候,钟聿正站在廊下注视着远处沐浴金色暖阳,低头捏着树枝戳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怀初。
这里日光照射不到,廊下一片深重阴影。
气温也比室外正常的温度低了许多,冰冷渗骨。沿着廊顶边缘蜿蜒一路的耐寒绿植生机勃勃,虽然入了冬,但苍青劲拔藤蔓依旧有力缠绕,枝叶密密麻麻罩下,竟是一丝光线都漏不进。
夏天的时候,这里是纳凉的好去处,但这个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钟聿。
江蘅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紧张,办公室里那张他摆得再显眼不过的血检细单已经不见了。
谁拿走的,不言而喻。
其实江蘅有点后悔,自己完全不用再画蛇添足地拿着刚刚出炉的正式亲缘鉴定跑来找钟聿。
钟聿是谁。法医界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了。
虽然在其他人看来,这只是一张数据零散的血检细单。但到了钟聿眼里,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早就指向了他想要钟聿发现的那个结果。
怀初才是他的亲弟弟。
而不是那个冒牌货。
钟聿像是没有察觉江蘅的到来,一丁点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一旁忐忑不安的江蘅。
钟聿眼里只有那抹明亮到刺目的温暖。
而他自己,则身处最阴暗的巢穴,越陷越深,直至没顶。
一瞬间,钟聿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望阴暗气息,几乎让江蘅站不住。江蘅缓慢撑着后退,额头冷汗直冒,原本紧紧捏在手心的亲缘鉴定也因为突然的泄气,落在了地上,擦过水泥地面,发出几乎听不到的窸窣声,江蘅慌慌张张,低头就要捡起来——
钟聿先一步捡起。
“有劳了。”
说这话的时候,钟聿的眼神依旧没有离开怀初。
江蘅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他可以肯定,钟聿绝对,绝对——
不是感谢他!
“我……我、钟少——”
“你可以走了。”
钟聿回头,正眼看向江蘅。
江蘅来不及点头,转身就跑离开了。
他刚刚分明在钟聿眼里看到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冬日里这样的好天气实在难得,怀初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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