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钟太太。”钟聿提醒。
中间没有停顿,怀初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钟聿早就走到门口,怀初急了,红着脸叫人,“你怎么不吃!”
“我只吃钟太太做的。”钟聿继续逗他。
“……”怀初拿这个称呼没办法,只好跟上去赌气一样说道:“那你也别吃晚饭了,饿死你算了……”
钟聿还真的停下脚步认真考虑了下怀初的话,“你舍得?”
怀初知道这个人看上去不苟言笑,其实也是一肚子坏水,当下答得比问得还快,“舍得。怎么不舍得”,说完还对自己的语速颇为满意,瞧着钟聿的眼里都是小小的狡黠。
钟聿叹气,认真说道:“我原以为只有婚前婚后会有待遇差别,原来前脚求完婚,后脚也是能始乱终弃的。”
先天的脸皮厚度毕竟还是不一样,怀初哭笑不得,差点蹦起来要打钟聿。
“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
闻言,钟聿神情更加沮丧,胡说八道也更加过分:“那你这是承认待遇差别了?”
怀初彻底失败,再也不想理钟聿,一个人转身端了小碟子,默不作声绕过钟聿就要往外走。
钟聿忍着笑道歉,伸手拦人,低声讨好:“我错了。”
怀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聿也低头去瞧怀初的表情,哄了哄:“那你告诉我这里哪个是你做的好不好?”
怀初摇头,过了会才闷声说道:“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你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好。”
之前的生活于他,惶惶不可终日。有时候,怀初想,这么苦,只要一点甜就够了。
他快忘了甜的味道了。
钟聿的出现,就像那天突然推到面前的糖罐,满满一罐,甜得昏头。
跟假的一样。
可即使一遍遍自我催眠,手还是不自觉伸向那只小糖罐。
他真的拒绝不了。
即使是假的。
钟聿这才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怀初和钟简的性格就是两个极端。
钟简是一有不顺心,就会直接说出来,再拐弯抹角也不会拐到哪里去。有时候步步紧逼,直把人逼得退无可退。
怀初则太小心了,似乎认定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除了后退就是后退,直到自己退无可退,才会说出真心话。
“我说错话了”,钟聿拿走碟子,放到一旁,怀初点了点头,望进钟聿眼里,脸上依旧有笑容,但没有说什么。
“原谅我好不好?”
“好。”
怀初点头,毫无芥蒂,似乎无论钟聿说什么,他都会回答一个“好”。转头又自己把碟子拿过来,拿起沾了些许草莓软酱的柠檬梗,语气轻快:“我告诉你吧,这个柠檬是胡姨教我做的,她女儿是酒店里专门做甜点的师傅——唔!”
一瞬间呼吸都被攫夺,压着后颈的力道很重,怀初有些受不了,舌尖发麻,唇角刺痛,挣扎着想往后伸手去掰钟聿的手。可是一触碰到钟聿硬实的腕骨,手上又没了力气,反倒给了掠夺者机会,双手直接被扣紧向上,再也动弹不得。
精致芬芳的甜点早就跌了一地,钟聿毫不留情地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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