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钟简抬手,却根本不知道该碰哪里,“你怎么样?”勉勉强强,口吻却小心翼翼了很多,“需要我做什么吗……那个,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低头看到掉落在地的针管,捏着捡起来,征询道:“我给你注射这个?”
见江蘅依旧垂着头不吭声,只知道哭,钟简耐着点性子凑上前,轻轻推了推,“喂……是这个吗?我给你注射了?”
瞳孔猝然放大,钟简手里的注射针管和那位发了狂的alpha手里的针管变成同一个。
高度烧灼的体内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一股力气,江蘅一把推开钟简,目光短暂澄明,赤裸裸的嫌恶和一直以来积蓄的愤怒全数爆发:
“你去死!去死!”
“给我滚——!”
几乎歇斯底里,到最后,嗓子都哑了,江蘅急促喘息,但眼里的恨意分毫不减。
钟简根本没有防备,后脑勺磕上金属支架,发出沉闷的一声,闭眼,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整个身体。
针管重又掉落在地。
死一样的寂静。
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脚步走来走去的声音。
一直在眼前闪烁的光晕忽然消失不见。
江蘅再也受不了,蜷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低声啜泣。
门锁上的声音也被掩盖。
钟简冷漠垂眼,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脆弱如婴儿的江蘅。
指尖勾了勾江蘅早就洇湿不堪的侧颈,信息素湿漉漉弥漫。
本能驱使,江蘅不自觉伸手握住钟简手腕。
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钟简看着江蘅,冷冰冰开口:“想要吗?”
“那你求我啊。”
第四十章
“那你求我啊。”
以为只是快意报复,可一句疯魔,自此情欲纠葛,因果报应,再也两清不了。
钟简勾起一抹笑,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反手扣住江蘅手腕,一把将人拉到眼前,缓慢开口,一字一句:“江医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蘅抬起迷蒙双眼,神志早就在alpha靠近的顷刻间粉碎殆尽。发情的本能让他动弹不得,全身筋骨根根抽去,像是陷入最深的泥沼,欲望灼热燃烧。
引线的尽头,是再也回不了头的深渊。
耳边的声音甚至都传达不到脑神经,中途被烧成了灰烬。灰烬潮湿,眨眼间成了一滩烂泥。
心底却有根弦,从始至终都在剧烈震动,歇斯底里,催心裂肺,几近崩断,似乎在提醒自己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一件无论如何都不能做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江蘅蹙眉,看着眼前的人,眼泪蓄在红红的眼眶里,没有焦距,一副怎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钟简嘴角笑容渐失。
咬上江蘅唇的瞬间,钟简用了点力气,像泄愤,可仔细想想,又不像。
那个时候,一个被报复冲昏了头,毫无理智,一个被发情折磨不醒,予取予求。没有人知道,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天翻地覆,是不死不休。
……
被单凉潮,纹理微硬,还有些粗糙。指腹感知的瞬间,身体的疼痛开始归位,像凿子一寸寸锻刻在骨头上,又钝又密,漫过肩颈,腰背,四肢,最后一下,窒息般的痛苦贯穿整个腹部生殖腔。
江蘅睁眼。
不算太陌生的环境,是他在鹭湾医院的值班房间。门外有脚步走过的声音,还有医疗器械推过的金属滚动声。房间里很安静,没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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