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简没有伸手握住,随口便反讽道:“一个omega,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他记不得江蘅唯一一次的笑,但是却记住了那时江蘅脸上出现的愤怒。
此后,就一直这样了。
想到这里,钟简莫名笑了。
听到笑声,江蘅茫然抬头,水温有些烫,刚喝了几口,唇色微红,下意识地看向钟简。
对上江蘅眼神,钟简目光变得专注,在江蘅移开眼之前,又笑了下,低低说道:“对不起”。
茫然只有一瞬,江蘅皱眉,他实在搞不懂钟简。
每一次遇见钟简,都是意外。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错了话。”
钟简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答应了此后再也不见,有些事情眨眼就变得急迫。
“还有那次在医院,我不是故意推你的。”钟简的语速很慢,坦白陈述一般:“我不否认一开始对你有偏见。那时我太着急了,我哥——公司里的人只告诉我钟聿进了医院,我以为他出事了。”
“总之,对不起。”
江蘅只是看着钟简。
“还有,谢谢你。”钟简没有离开江蘅的眼睛,“那次发烧”。
荒谬的感觉再次袭来,但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掺杂了细微的疑惑和沉默。
“还有——”
就在江蘅开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钟简的目光突然变得不一样,带着几分重量沉沉压在了江蘅的眼里。
潜意识里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江蘅就要撇开头不再看。
但还是晚了一秒,在钟简注视的目光中,江蘅几乎是被迫,听到他说:
“那次我是真的想要你。”
“我是喜——”
“钟简,再说一个字,你就滚出去。”
再次安静。
钟简脸上又出现了和往常一样的类似于无所谓的表情,抬了抬手腕,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江蘅彻底收回目光,起身走向角落里的书柜,书台上摆着一个白色小药瓶。杯子里剩下的水混合着几片药,被江蘅仰头一起吞咽下去。
钟简克制住自己想继续询问江蘅身体状况的冲动,说道:“找你帮忙,是想让你救怀初。”
背朝他的那个人身体微顿。
“他和钟聿的事被我爸知道了,我爸吩咐人切除他的腺体。”
“不用你多做什么,和我演场戏就好。派过来的那个人很信任我。”
江蘅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钟简,冷嘲:“这一点上,你真像你爸。”
***
匡宗文说得没错,钟聿确实已经发现了。
而且,有赖鹿琦的后知后觉,就在全市整整一天的搜寻陷入瓶颈的时候,鹿琦提到了一开始就在他的直觉里存有疑虑的那辆黑色货车。
这样一路查下来,最后查到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汽车租赁公司,还和钟氏有关系。
钟聿站在江市警局监控大厅里,听着简朔打来的电话。
“……开公司的是一个姓胡的小混混,一问三不知,后来要进去搜的时候,态度横了起来,说认识钟家的人,我还以为是简二少——”
“说重点。到底是谁。”
钟聿盯着眼前飞速闪过的监控屏幕,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所有的耐心就像被高空掉落的千斤重石砸了个粉碎,但声音又是那么得沉闷压抑,不得宣泄。
“是匡宗文。姓胡的是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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