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老院长扬声说道。
估计不是什么急事,来人听到回复便没有多停留,直接走开了。
钟简恍然,嗤笑一声,抬眼看向对面的老院长,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这个老狐狸在试探他。
“名义?”
“名义对他们也许有用,但是在我这里,什么用都没有。”钟简不想再说什么,转身走向门口,伸手向门把,“除夕那晚,被钟聿赶出来的时候,我想不明白。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有人在意我的想法吗”。
门打开,鹭湾下起了早春的第一场雨,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点料峭寒意。
“回不到过去了。我早就不是过去那个钟简了。”
“那个钟简所拥有的,在我这里,全是笑话。”
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钟简往前走了一步跨出,反手就要关上门,却听见老院长叹息着说道:“你恨你哥吗?”
脚步未顿,钟简回头,开口不知是玩笑还是别的什么:“这话您应该去问他。”
老院长皱眉,“钟简,你哥不恨你。手足亲情,即使不是手足,那还有亲情”。
钟简转身,低下头,没有作声。
“或许你现在想不明白。但是,你记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雨声淅沥,渺渺绿意也被这一场早雨渲染成了无边春色。
离开老院长办公室的钟简走了一路,忽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江蘅了。
听说是回家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上次抱他回去,江蘅直接睡着了。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的样子。
领口忽然一丝凉意,站着出神的钟简发现自己此刻正在一楼楼梯口,好些从身边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在绕过他的时候低声叫一句“钟二少”。
一楼的过道里,三三两两的护士在关窗户,动作很急,雨丝飞洒,飘到领口,沾湿衣领,地上也半湿了。四处走动的病人如果年纪稍大些,不留意就会滑倒。
“江医生辞职了......?”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可别瞎说,人家没辞职都要被你说辞职了......你不知道咱们医院现在特缺人吗?”说这话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护士。
钟简抬头。
隔了两扇窗户远,几个小护士聚在一起说话。风大了许多,小护士举着的手一滑,窗户架子被风呼啦撞开,磕上一名小护士的额头,幸好不严重,大家嘻嘻哈哈笑着上前安慰。
“苏桐姐说的,不信你问她!”受伤的小护士又气又急,伸手就是一指,那名叫苏桐的护士笑着从屋子里走过来,揉了揉小护士的额头,“怎么了?”
未等小护士开口,早有心急的问道:“苏姐,江医生辞职了,真的吗?”
跟在苏桐身边一起过来的护士闻声冷笑,“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人都怀孕了,不辞职难道还等着让大家看笑话?”
众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还是那位年级比较大的护士先开了口,语气沉稳:“何雅,不要说没有根据的话。江医生人现在不在这里,就让你这么说,人家如果回来了,大家以后还怎么共事?”
小护士们都不吭声了。
“他确实辞职了。辞职书还是我去拿的。至于怀孕,可不是我空口白说,苏姐,你告诉她们,那天在天台,江医生是怎么和吴医生说的?”
苏桐皱眉,盯了眼说话不经脑子的何雅,有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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