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宫里的人早有四五个因服侍不周全出了点小差错,就被拖出去的。现下是人人自危,可就算是宫妃们计日以俟,这皇帝的影儿都还是没见着。
再观那位新上任的顺天府府尹,林老爷在自个儿家中连大声说话都是不敢了,王氏更是一惊一乍,下人端茶送水稍微弄出点响动,她便抓着人,压低着声音让这动静小些。
林家二房是不知道事情的,被迫换了住处腾出院子,给那突然出来的嫡女住,又听着那姑娘不喜闹,一切却都要安静着来。
她这心里着实被一口恶心闷着,没几日就忍不住让自己的女儿跑到林老爷跟前哭闹,直说不公平。
林老爷那时正好是从东院出来,皇帝记挂着他家“姑娘”又来了,他在那屋里还被关照着问了几句话,林晟搓着手指,只觉得现在手还是湿的。
听着二房那边的哭,心里一阵烦,直接让王氏把自己那女儿给打发了。
屋内,纤纤挽着郁北黎的手,他郁闷蹙眉,声音里丝委屈。
郁北黎听他说,“你今天早上走时都没亲我。”
“我见你睡的香,怕吵醒了你。”
“你醒了我也醒了。”纤纤说着又停顿了数秒,有些羞,他说:“我那是故意闭着眼,等你来亲我,结果我等了好久,睁开眼你都走了。”
皇帝哈哈大笑,小鲛人用手戳他,有些气,“你还笑我。”
“我不笑,不笑你了。”郁北黎张开手臂,把纤纤一把揽着入了怀里,在他耳边轻吻,柔声道:“我的纤纤。”
自打皇帝把纤纤寄养在了林府,林晟几乎是日日都能同皇上说上两句话,顺带着走了趟后门升了官位,平素的小人物一跃成了圣上跟前红人。
那些往昔连交谈都不曾的同僚纷纷跑来同他说话,林大人连对方的面貌名字都没认齐全,一下子就多了许多朝中好友。
皇帝日日跑来他家“幽会”,林家一开始还是不适应的,时日长了,王氏已从当日的惶恐惊吓变成了如今行若无事面不改色,见着皇上又从小门进来,王氏心里好笑,面上低下头,问了一声安。
皇帝走至她面前,低声问:“纤纤今天怎么样?中午饭都吃了吗?”
“都吃了,下午还吃了一碗甜汤,这会儿应该在屋里。”
王氏这么说着,皇帝点点头,往东院走去,他这般走着,恰好与那二房姑娘打了个照面,郁北黎停都未停,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
二房姑娘愣在原处,这时王氏朝她走来,她唤了一声母亲,心下想的是刚才看到的男子,存了好奇,虽与王氏不待见,可还是忍不住上前问:“母亲,刚才那人是谁啊?”
王氏瞥了一眼她,见她面若桃花,脸也是粉白,又把二房那娇柔的狐媚样子学了四分,倒是可看的模样,可这比起东院里的那位,那就是云泥之分了,她扯开嘴,露出讽笑,“你啊,就安安分分的吧,别什么都瞎惦记,这可不是你能高攀上的。”
这些日子天气转凉,京城里的冬天来得快,屋内烧了红炉,门口又弄了防寒的帘幕,整个屋子都暖得很,郁北黎进去后就瞧见纤纤窝在被子里,恹哒哒的趴着。
这陆地上的冬天和海里的不能比,小鲛人受不住着天寒地冻,穿着厚衣服蜷在被子里也都不觉得暖。
见门被推了一下,冷气又进来了,纤纤抬眼看去,见到是郁北黎来了,他脸上一喜,也不顾受冻,直接从被子里跳了出来,脚踩在床榻上没站稳差点摔了,好在郁北黎反应及时,把他给抱住了。
“怎么这么毛毛躁躁?”
“想你了,好想你。”纤纤四肢颤着郁北黎,仰着头索吻。
郁北黎抱着他坐在塌边,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啄着纤纤绵软的唇,郁北黎低声道:“我也想你了。”
这般吻着,隔了片刻,纤纤坐着觉得不怎么舒服,他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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