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一愣,随即原地转身,迈步就走,恨不得一口气走到几百里开外。
温唯一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正在沙发前训狗,教小幺坐下和握手。小幺比杨延贴心的多,只要一袋狗饼干,就不离不弃的跟在他脚边,怎么折腾都不会跑掉,更不会大晚上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跑去参加什么酒会。
他没好气的接通电话:“喂?”
杨延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说道:“我听白谨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温唯一握住小幺的一只爪子:“为什么要听白谨说?你自己不看手机吗?”
杨延愣了一下,因为听出了温唯一声音里的不快。温唯一仿佛从来就没脾气,在自己面前永远是笑眯眯的,像现在这样,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在他的记忆中还是头一次。
他还没有面对过生气的温唯一,所以现在也不太确定温唯一究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不开心,还是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借故对自己发泄情绪。略微犹豫了几秒,他决定暂且保守应对,实话实说:“我手机放在白谨那里,没看见。”
温唯一捏紧了小幺的爪子:“现在我打电话都找不到你了,到底你是我爸爸,还是白谨是我爸爸啊?”
杨延感觉自己有点明白过来了,笑道:“今天怎么了?”
温唯一没有回答,只含义万千的“哼”了一声。
杨延不知道他这个“哼”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没有轻易开口接话。
而温唯一接着又道:“我听白谨说,你现在在酒会上?”
“是,刚才在和规划局的人说话。”
温唯一放开小幺的爪子,从袋子里抓了一块狗饼干喂它,决定就此结束今天的训练:“你不要跟规划局的人说话了,回来跟我说话吧,我想你了。”
杨延听他这样孩子气的对自己撒娇,心里顿时痒酥酥的,声音也不由自主温柔起来:“今天恐怕不行,改天好不好?等过段时间我有空了,带你出去玩?”
温唯一自认是个讲道理的人,换做平时,肯定不会耽误杨延工作的,但他今天受了点刺激,决定不讲道理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不接杨延的话茬,自顾自说下去:“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他看了眼茶几上摊开的杂志,又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杨延问:“在干什么?”
“我在看你的照片ziwei。”温唯一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杨延才开口问道:“哪一张?”
温唯一说:“《粤州企业家》上的这张。”
杨延又沉默了。
温唯一欠身抓起茶几上的杂志,愤怒的甩了好几下,将纸页在空中甩得哗哗作响:“茂康现在是要破产了吗?堂堂总裁,做这种八卦小报的采访?你爸爸嫌你卖艺不够,还准备让你卖身?”
杨延尴尬的沉默着。他当然没兴趣做什么采访,更何况采访主题如此三流,如果不是杨成康的授意,他是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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