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唯一摇摇头:“鼻子有点痒,没什么,睡觉吧。”
杨延这几天也是忙的够呛,这时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起来的时候天都暗了。温唯一比杨延醒得早,杨延睁开眼睛的时候没看见他,后来下了楼,才看见他在问保姆要感冒药。
“怎么了?”他走过去:“感冒了?”
温唯一点点头,吸着鼻子说:“好像有点受凉。”
马上就要开年夜饭了,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保姆从药箱里找了几盒不同品种的感冒药出来,又给温唯一倒了杯水,然后便急匆匆的又要回厨房去。杨延叫住她:“晚上多弄两道清淡的菜,再熬点粥。”
保姆头都大了,不过还是答应下来,转身进了厨房。
温唯一笑道:“你干嘛啊?没看见人家都忙成这个样子了?”
杨延不以为然:“家里花钱雇的她,让她多做两道菜怎么了?”说完他翻了翻那几盒药,从里面挑了一种拆开,把药片递给温唯一,态度强硬的催促道:“吃药!”
温唯一吃了感冒药,但药效不可能立竿见影。晚上一家人围在桌前吃年夜饭,对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他没什么胃口,自己捧着一碗甜粥慢吞吞的喝,偶尔还要用纸擤一下鼻涕。
杨延和杨成康聊生意上的事情,同时眼角余光留意着温唯一。见温唯一碗里没什么菜,便舀了一勺虾仁放到他碗里,又转向杨成康说道:“就算现在旧改政策下来了,也没那么快能推进吧?宝坪街和大小龙塘都是上年头的老房子,连筒子楼都有。和那帮地痞流氓谈赔偿金,不狮子大开口才怪了。”
杨成康嗯了一声,说:“既然要拆迁,这些情况总是免不了的。咱们不要去蹚浑水,让心急的人先上。”
温唯一旁听他们说话,心中吃了一惊,不过按捺着没有立刻开口,等一顿饭吃完散了桌,这才悄悄拉了杨延袖子一下,压低声音问他:“你们刚才说什么拆迁的事情……宝坪街那里的房子都要拆掉吗?”
杨延答道:“是,那边一片都得拆。”
温唯一愣愣的看着他:“怎么突然就要拆了?”
杨延说:“也不算突然,上面早就有消息说要拆了,只不过现在才正式发文件下来。再过两天,这事大概就能登报上新闻了。”
说完这话,他注意到温唯一脸色似乎不太好,不由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唯一抿了抿嘴唇,说:“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就在宝坪街。”
此言一出,杨延立刻沉默了,沉默的时间持续了大概有四五秒,随后他开口说道:“政策下来了,不拆不行,不过肯定是有补偿的,你——你要回迁房还是补偿金?”
温唯一垂了眼帘,低声说道:“我想要妈妈的房子。”
杨延不擅长安慰人,伸出一只手去握了握温唯一的手,又摸了摸温唯一的脸,手不算凉,脸也还是干的,于是他略略放下了一点心,告诉温唯一说:“你给我一个具体的地址,我打电话问一问。”
杨延这通电话打得时间长久,春晚都已经开场了,又过了好几个节目,他才重新回来坐到沙发上。
这两年的晚会节目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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