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很快从房间里出来,他递给顾远一个沉重的证物袋,顾远草草翻阅了一下,那正是指控霍西川涉嫌一项谋杀的证据,甚至包括霍西川的私人物品,指纹对照,足以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你朋友的委托你还是完成了。”顾远草草翻阅着那些复印的案卷,他震惊于白越这些都能搞得到。
“但我没有机会给她,”白越淡淡地说,“我在那边的关系多少都有人看着,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顾远看着白越的神情,用文件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没关系,还有我呢,这个有得霍西川喝一壶的。”
他们的对话都非常正常,也客观而平静,但从外边回来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对视过。
第二天顾远就独身前往警察局。他刚到海城来过这里一趟,和这里的头儿打了个招呼,之后即使路上寻衅滋事被教育也都一副不认得的模样,如今他再度来到这里,心情已经不复往前。
他面前的是这里的头儿,姓蒙,单名一个丘,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脸上有很重的眼袋和高原沟壑一般的法令纹,这是一个不拘言笑的男人,连客套话都没有和他多说几句,就叫他尽早联系他的上级,他会安排人送他回去。
顾远并没有很想去先谈这个话题,他先拿出的是白越交给他的档案袋。
“我手中有霍西川涉嫌谋杀的证据。”
蒙丘咀嚼着“霍西川”这个名字,翻开案卷的时候神情便有些凝重起来:“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可以补充侦查。”顾远很快补充。
蒙丘没有回头,快速翻阅之后的证物,最终点点头,说:“可以。”
顾远松了口气——这样的人,只要说“可以”没有说“再看看”,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承诺了。
然而蒙丘很快又补充说:“不过对象是霍西川的话,可能也就这样了。”
蒙丘没说清楚“这样”到底是怎么样,但顾远知道,即使拘捕霍西川,他也不可能得到正常的判决。
他知道是知道,却还是不由自主追问:“为什么?”
他问得太急切,以至于如今听来甚至有点像质问。
蒙丘沉吟了一下,依然耐心回答了他的问题:“霍家在海城的势力根深蒂固,霍西川虽然年轻,但也打通了关系,有很好的律师,即使证据齐全,足够审讯他一两天,干扰他一周半个月,这种小案件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损害。”
顾远沉默了,一个人的生命,白越几乎毁了一生的契机,但对霍西川来说,只是一件小事。
顾远执拗地盯着眼前的人,说:“假如把他的势力连根拔起呢?”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带着深切的恨意和不甘,但他对面的人并没有躲避他的眼神。
顾远说:“我还有些其他的信息——”
蒙丘沉默地打量了他很久,那目光几乎要把顾远穿透,然而最终他还是说:“先向你们上级汇报一下吧。”
顾远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自己的上司打了个电话,那号码他烂熟于心,而顾远的声音被认出之后对方就开始了音量惊人的教训,顾远默默把话筒移到一边,甚至羡慕起这边的小警察们能有蒙丘这样的上司。
顾远等电话里的声音小了点,才开口说话。
“我现在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想至少得把霍西川扳倒。”
“你他娘的大白天说梦话,我上哪里给你搞个跨省拘捕去?你还想这边配合你?你想都别想!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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