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静静听完,心里有了大概。
半个月前,孟以丹就定下了欧洲的一个艺术交流活动,这一趟要去三个国家。按照张曼给他发过来的具体行程,他从维度缝隙中醒来的那天,孟以丹确实正在飞机上,但不是失事那架。之后几天,她还和经纪人联系过,一切正常,直到昨天去世。
飞机降落时因为降落场地的原因,导致机翼受损,再加上大风,原本最安全的头等舱反而最先遭受了意外。死亡的五人中,有两人是地勤,三人是乘客,原因是重击和烧伤。
离开维度缝隙到飞机失事前这段时间她在ins上发过参加展会的照片,也证明这段时间她安然无恙。
没有作伪的可能,也没有作伪的必要。
宁杭长舒口气,喻席林没骗他,维度缝隙中的死亡不会导致现实中的死亡。孟以丹纯属是遇到了意外。
心中大石落地,他对这件事再没有了恐惧,慢慢回神,发现一头的汗。
卫生间的门猛然被推开,吓得宁杭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只穿了neiku的喻席林彻底醒盹了,尴尬地站在门边,说:“我以为,你回去了。”
“对不起。”宁杭坐在马桶盖上,慌忙站起来给他让地方。
他坐在床边,光着脚摩挲松软的地毯,回头看看床边的时钟,才堪堪六点。
那么他五点多就醒了。宁杭光这样想着,困意就来了。
他向后仰倒,重重砸进松软的床,伸着懒腰,舒服地呼口气。
“还困吗?现在还能再睡会儿。”喻席林的声音忽然响起。
宁杭蹭地一下起身危襟正坐,不自在地拍平了旁边的床单。
喻席林笑了,“你怎么一见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当然,你不是金主嘛。宁杭一肚子叽叽咕咕,开口却笑道:“在王爷面前要讲规矩不是?”
喻席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又代入角色了,皱起了眉:“别再用这些称呼。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没有吧。”宁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行,听你的,我不用了。”
喻席林让他再眯一会儿,但宁杭没再睡。昨晚喻席林把他带来时,除了一件薄外套和手机,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宁杭向他道谢了好几次,匆匆拿好东西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宁杭长松了口气,丝毫没注意到心中那一点点不舍,只是不自觉地有些磨蹭。
现在这个时间,这层的人要么刚起在洗漱,要么还在睡。他估计不会碰上谁,就直接去坐电梯。再说,就算碰上谁也不怕啊,他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谁想刚走两步,离喻席林的房间还没出二十米,迎面撞上了易舒兰和另一位女演员有说有笑地走来。
两方都是一愣,互相对视了三四秒,尴尬的气氛才开始蔓延开。
“早啊,小宁。”易舒兰最先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
“兰姐早,敏姐早。”宁杭以百倍热情回应道。
三人以恭贺新婚的夸张态度打完招呼,飞快逃离现场。
宁杭仿佛能听到两位女士等他离开后兴奋讨论八卦的声音。幻觉,一定是幻觉。他们只是在走廊里碰到了,能说明什么?
疑心病作怪,宁杭去片场的这一路,总感觉有人在暗搓搓地盯着他指指点点。他用余光捕捉不到什么,也不敢去和别人对视。他又没法跟人家较真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何必自找麻烦。
到了片场,他发现大家跟他打招呼都很自然,聊的也都是昨晚的那场戏,夸奖他演得好。他说了不少谢谢,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情,确定一点隐情没有,才放下心来。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下午遇到了葛新泽。
他看到对方皮笑肉不笑的德行,就自觉退散,他现在没名没气,犯不着牺牲上前途跟他呛,有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宁杭这么想着,拎着水瓶的手却忍不住发抖,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一拳揍上去。
为了避开葛新泽,他特意跟大家一起吃饭,和他们一起行动,绝不落单。把葛新泽给憋的,眼看着脸上的得意洋洋唰唰掉色,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张黑脸。
宁杭以为他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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