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就有病似的大半夜穿戴整齐,带着一身火锅味儿往建筑工作室去了。
这里虽然地处北方,但毕竟是大城市的繁华区,所以这片的夜|生活此刻还稀稀落落的上演着。
俩人从步行街穿行过去,越往前走黛色越浓,人迹越少。
今墅安看韩骤冷得裹紧夹克,不禁低头笑了。
“怎么啦?”韩骤两手插兜,下巴缩在夹克领子里,惦着小碎步冻得哆哆嗦嗦。
“没事。”今墅安嘴边憋着很多话,他不知道韩骤为什么会跟他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领着他胡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特别可爱,他心里涨得满当当,结果只是彻底笑出了声来。
“咋了这是?”韩骤看他笑,被传染似的也跟着笑。
今墅安用胳膊肘撞了下他,“你看是不是飘雪了?”
“嗯?”韩骤抬头,看见四角天空闪着星星点点,带着一丝微凉的小冰晶落在脸上转瞬即逝,他脑子一热就抓起今墅安的胳膊往前跑:“完蛋,是外星人来了,快跑!”
“啊?”今墅安忽然被他拉着跑了起来,酒精将一件极其幼稚的事变得刺激又紧张,他仿佛回到了大学,那种自由光明的感觉叫他笑得愈发放纵。
天色开始发橘,一双爽脆的小声回荡在空荡的马路上,两人带出的哈气隐约闪在路灯下,某户没睡的居民还在看电视,她的窗口远远飘出轻缓温暖的插曲。
“繁星流动和你同路
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
默默以真挚待人
人生如梦朋友如雾
难得知心几经风暴
为着我不退半步正是你
......”
男人们在一起不会成熟,只会变老,但如果奔跑的速度足够快,就可以凝住时间,永远停留在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只会变老,不会成熟——叔本华
插曲来自谭咏麟《朋友》
第17章第17章
一锅人麻将打到清早六点,之后又聚在餐厅喝了个粥,这群人里除了今墅安看着还是那样,其余全像煮过火的饺子,吃饱饭立即瘫扁回各自的床上,也不知道刚才还在桌上摔牌骂骰子的精气神都哪去了。
韩骤统共就没睡多一会儿,整整一个钟头尽做噩梦了,最后还是让电话铃声给叫醒的。
他长吁口气,软绵绵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从被窝里摸出手机来看,是他哥的来电。
韩冬那头说宣纸没了,昨晚看下雪了本来想画画,结果找一圈没找到,就让韩骤晚上回去给带一沓。
他语气颇有点责怪的意思,好像没画成画是他弟弟造成的。
韩骤把电话支在耳朵边,闭着眼听他哥罗里吧嗦的烦躁着,实际上心还是凝的,压根就没清醒,直到最后韩冬终于像奔着主题似的说:“怎么又跟那个建筑师搞一块了,不是让你离他远点?”
“哎我天!”韩骤挠挠耳朵,极其不耐烦的说:“这么些人聚会,我还能跟他在麻将桌上滚一滚怎么的?你天天总防贼似的防我……”
“你要这么想防,我就给你数数。”他爬起来靠在床头,一只手按着电视继续说:“就我们学校教服装那个老苟,那就是个gay,跟我还挺好,上月一块喝酒来着。还有我那同学,一油画一版画,都是,还有个给明星化妆的…….”
“得得得!”韩冬没让再说下去,就不爱听这些,他语气稍稍软下来,选择了迂回策略:“我也是怕你总跟他在一块,耽误人搞对象,你没心思,但保不齐人家对你日久生情呢?”
韩骤让他说得烦,一直按着遥控器,注意力早不知道分了几波,听见一个词就顺口暴躁:“什么日不日,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韩冬:“……”
“.…..不是,那个……”韩骤说完话自己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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