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在一瞬间涨红了脸,被戳中的秘密和一直隐藏于心中的深处埋葬的东西终于透露了出来,在唯一能接受自己的江逆面前,所以宁清就是红着脸,也说了出来。
“秋覆很好,他不需要喜欢···我,我只要这样···我只是想告诉阿逆。”
想告诉你,那个人那么那么好。
秋覆就是比起任何人,都还要美好的,无比让宁清渴求的,却又不敢触及的存在。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江逆才发现自己看轻了很多事情,不轮到自己永远不会知道所谓感情就是那么痛苦挣扎到可以支配自己的东西,他现在才发现那个浪荡的舍友可能是最顺从自己欲望而勇敢走出下一步的人。
至少江逆已经永远不会再踏出下一步了,也已经迟了。
江逆只能笑着,去拥抱又过了一岁的开心的宁清,只能说出这一句。
“宁清,无论怎样,我会一直陪着你。”
“恩!我也会一直,一直听阿逆的话,阿逆叫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会照做。”
真是顺从而忠诚的主仆誓约,宛如恶毒的诅咒一样让江逆觉得心口像被狠狠扎进了一根钉子,那根钉子很长,狠狠地贯穿了他整个胸膛。
可是江逆那哀嚎痛苦的灵魂却在宁清面前只是安静的,低低的笑起来。
原来,宁清心里一直有个万能的神明。
原来,江逆根本不需要守着宁清,不需要喜欢宁清,不应该见到宁清。
又或者说,从宁清遇到江逆开始的一切。一切都是多余的。
多巧,偏偏多余出了江逆的部分,但是又是这个巧,江逆今后会一直下去。
作为这之中真正宛如局外人,不该参与的,却已经存在的,多余的存在。
大学时光一晃而过。
江逆找到了稳定工作,一如自己节奏的,在父母有意无意打算提起自己的婚姻前摊牌。父母一直只是普通的工作者,他们同样一直工作于外地,江逆一直觉得自己出柜这事没有个几年是不能得到首肯的,但是他们却意外的开明。
江逆的母亲甚至还抓着他的手,厚茧的粗糙触在江逆的手背上,竟然有些疼。
“你爸爸一直跟我说···没事,小逆啊,不要想我们,过好自己就行了。”
“您是指,您能接受男性?为什么?”
母亲顿了一下,竟然有些为难,看到父亲在一旁的眼色,才慢吞吞的竟然像是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没读过书所以我一开始害怕极了,但是你知道的,妈妈有个医生老朋友,我一直问他这种会不会怎么样,他说,这个不是病。”
江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就这样?”
就这样?
只要一句肯定?只要一句回复?父母就可以包容?
显然不止如此,但是母亲却低着头,垂下的半白发丝显得明晃晃。
“小逆,别总是把情绪放在心里,你这样以后就算遇到了对的也要错过,要是对方也像你这样死性子就不好了。”
江逆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狠狠的震了一下。
母亲最后啰嗦的又叮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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