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歌闭着眼睛摇头:“你总是用这个借口自欺欺人,你和他并不像,我喜欢的是谁我很清楚,欢欢,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谢欢木然的说,“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廖文歌默然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发动车子重新回到主干道,没有再说什么,谢欢倚着车窗,看着倒退的绿树和建筑,脑海中想起他的父亲。
谢欢总是避免想起这件事,总是一味的去遗忘,关于他的性向他从来不会想到父亲对他的影响,即便是发现了父亲真正爱的是男人,他也不会给自己一个遗传的借口。
他把自己和谢远恒划清界限,不论谢远恒是什么人,谢欢只是谢欢。
喜欢同性,也是谢欢自己的事,不是因为有个同性恋的父亲。
想要当律师,只是谢欢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有个在律政界享誉盛名的父亲。
可是不去想,不承认,并不是真的不存在。
谢远恒的死,让谢欢把回忆彻底封存,他像个孤儿一样活着,不和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双亲,不与任何人谈论自己的家庭,没有父母,没有家。谢欢,从来就是一个人。
在下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谢欢推开车门下车,廖文歌跟着下去,谢欢却翻过护栏朝着马路另一边跑了,一转眼就消失在楼后,廖文歌只能压抑着忍下。路灯通行,后面的车嘀嘀的催促,他咒骂了一句,只能上车离开。
谢欢不敢回头,没命狂奔,跑到另一条马路,拦了计程车报了地址,才敢扒着车窗张望四周,很好,没有跟来。
他颓然坐着,胸膛急剧起伏,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
不多时便回到家中,开门时察觉异样,他又紧张起来,难道廖文歌打听到了他的住址,提前一步进了他的家门?!
“欢欢,今天这么早?”楚良端着泡面碗出现在门口。
谢欢背倚着门缓缓滑坐在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全身的力气都似被抽空了。
楚良黑着俩眼圈,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谢欢在地上坐了许久,摇摇头:“没事。”
“分明就是有事。”楚良不信任的斜睨他,“撞鬼了?”
谢欢恢复如常,又变成毒舌:“我撞见你都没事,撞见鬼又怕什么。”
楚良盯着他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嗯,没事就好,我还以为那天开玩笑把你惹到了。”
谢欢抬腿给他一脚,从口袋掏出手机钱包扔到一边,问他:“你来我家做什么?”
“好久不见想你了呗。”楚良八爪鱼似的抱着谢欢,嘴伸长了亲过来。
“滚!”谢欢冷冷的扭开头。
楚良松开他,一屁股坐在懒人沙发上,屁股往下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瘫着,掏出手机来玩,说道:“这几天季临不在,我来陪你。”
谢欢站在他跟前铁青着脸道:“再不说正经的,马上给我从窗滚出去。”
楚良见他今天心情反常,也不敢再惹他,只好实话托出,他家中颇有关系,准备一毕业就送他进某垄断单位,并且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相亲,就业的同时把婚也结了。
虽然楚良热爱历史,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思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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