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桉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周晃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没有好奇地问他的父母在哪,想起周晃熟练的给电视接上手柄,想起周晃玩笑般地提到梭罗,想起周晃说我确实了解你,不管你信不信。
“去找他吧,跟他谈谈。”薇娅拍拍他的肩。
“躲在这里?”
周晃抬头一看,是温曼曼。她穿着杏色的旗袍,耳垂上缀着两颗莹莹微光的珍珠耳环,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不是躲,是站在这儿。”
“你这样子像是在抽烟。”
周晃从嘴里扯断剩下半截izzler,玩笑般地伸到温曼曼面前:“分你半截。”
温曼曼当真接过,她凑近周晃,一双猫眼水光潋滟:“跟我跳支舞吧。”
“抱歉。”周晃从她手里拿回那半截儿糖。
温曼曼锲而不舍,以一种东方女孩儿少有的大胆语气说道:“跟我跳一支,你看得出来吧,我喜欢你。明天你就要走了,给我留个纪念。”
周晃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是gay。”
狭长的走廊尽头发出一声响。
俩人抬头一看,是施乐桉的饮料掉了。他僵直地的站在那里,饮料流到了他的皮鞋上,他也没去管。
10.第十天
周晃沉默的吃完最后一口粥,将空碗放在了桌上。
以往他总是会说谢谢,然后要求再来一碗。
施乐桉看了看表,现在是七点半,他们已经有整整十二个小时没说过话了。在临别之际,这种遗憾像一根粗粝的鱼刺一样卡在施乐桉的喉头。
他承认在听到周晃出柜的瞬间他震惊极了。
内心甚至有一股天崩地裂的动摇,为了平息这股风雨欲来的趋势,他赶紧逃离了现场——也许正是这一点伤害了周晃。
他自那之后都没有再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吃饱了吗?”
周晃点点头。
没错,就像这样,没无表情加上少许肢体语言加上沉默。
施乐桉懊悔极了,分别的时刻他却不能拥抱周晃,这简直是最大的煎熬。
门铃响了,就像他们第二天那样。这一次周晃率先拎起了行李,大步走向玄关。他会在司机送他到学校后与布兰格私立的其他同学一起登上巴士,在英华学生的欢送下,驶向机场。
施乐桉赶紧跟了上去,想帮他拿行李,却被他躲开了。
“周晃,我——”
司机打断了他的话:“小施,快一点,要迟到了。”
他们坐在车里,周晃穿着那件熟悉的连帽衫,托腮看着窗外,两人的立场仿佛交换了。
“周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男孩儿摇摇头,表情松懈了一点。
“我只是太惊讶了,真的,”施乐桉抓住了他的右手,对方没有挣开,他乘胜追击:“我不恐同,我、我是支持同性恋的!”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惹恼了周晃,他一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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