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烟灰缸里面的烟蒂余烟袅袅,扶摇直上消散在空气中。
“正是因为我三十岁了。”陈靖东盯着那个烟头。再没有时间可以蹉跎后悔。方坤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冲动,可是我若犹豫退缩,余生都没法过舒坦。
陈卫国不再多说话。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儿子一旦下了决定撞死在南墙都不回头的倔劲儿。
“你是成年人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不多说。”陈卫国掩住嘴咳了两声,试图忽略接下来话题的那点尴尬:“你的个人终身大事怎么说?这次既然决定转业,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了?陈靖西家的儿子都快十岁了吧。这种事按说该你妈多操心。”
真是活见鬼,怕什么来什么。
陈靖东说不出搪塞的话,也没勇气惊世骇俗的突然出柜,两人之间突然就冷场了。
万幸陈卫国这人没那么敏感的神经,尤其他跟这个小儿子经常说着说着就没话了,一点不奇怪。
“我就这么一提,你心里有数就行。”当老子的比被催婚的那个还尴尬:“有空想想。老陆那边,他是真心为你好,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转业,别硬邦邦一句话,这么多年人情世故都被狗吃了?”
陈靖东有点吃惊,抬头挑了挑眉,试探的问了句:“爸你同意我转业?”
“我不同意。有用吗?”陈卫国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年轻时候就是头倔驴。我老了,管不动你了。”
临走的时候,门口一个满脸稚气却陌生的勤务兵跟陈靖东敬了个礼。陈靖东随口问了一句小周。这才知道小周已经考军校走了,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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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陈靖东没回的成家里跟方坤二人世界消停吃顿饭,因为楚荣他们知道他回来了。
哥几个出去搓了一顿,喝的醉醺醺的,换场子唱歌,勾肩搭背的传话筒。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王越要结婚了,正月十五摆酒席,只可惜陈靖东赶不上,只能提前借酒相敬,又跑到ktv大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个红包,装了两千块硬塞给他。
楚荣几乎挂到陈靖东的肩膀上,大着舌头说着车轱辘话,说陈靖东是他楚荣一辈子的好兄弟,等他楚荣结婚,陈靖东必须当伴郎,天大的事儿都先搁一边撂着,不然就绝交。
楚荣家境优越,从高中毕业当兵就一直在城市里面混机关兵,血性也有,只是跟雷大胆他们那种野战兵完全不一样。
另一方面说来,楚荣除了一些硬杠杠不敢触及,因为城市里的便利,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跟艰苦朴素完全不沾边。
“可惜了,哥们儿听说城南那边开了个高档会所,金沙同一个老板弄的,清朝的老宅子翻修而成,特别气派牛逼。”楚荣跟陈靖东嘟哝:“前些日子上面开会,三令五申强调纪律性,不能去娱乐场所,一旦被逮着就是重罚。你别瞪眼,咱们来这个地方唱歌很低调,又是便装,没稽查认得咱。那个会所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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