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东一出建委的大门,抬眼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辆白色宝马,穿着卡其色牛角扣羊绒大衣带着格子围巾的邵海鹏笑吟吟的站在边上,看他望过去,抬手招了招。
沉着脸过了马路,陈靖东没什么好气的沉着脸:“有事?”
邵海鹏风度绝佳,一点不见局促和难堪:“特意来道谢,陈主任的援手之恩。我没叫错吧?”
“不客气。”陈靖东想起那晚难免恼火,哪怕自己没什么,可是回家时候偷偷摸摸怕被方坤瞧出些什么端倪的心虚,也实在很让人不爽。
邵海鹏很诚恳的样子:“对我来说,算得上救命之恩了。陈主任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总好过站在这里喝西北风。”
“我得回家,没空吃饭。”陈靖东不想跟他多啰嗦,直截了当:“我帮你就一个问题想知道,你那个求救的手势,跟谁学的?”
邵海鹏的面相生的温润显小,这人举手投足又有种不卑不亢的气质。好比他这会儿稍稍偏了头带着笑意的狡黠神态,丝毫不会让人心生反感,若是有心人士,怕还能看出风情万种。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放心,也就找个茶馆喝杯茶,不耽误陈主任回家吃饭行吗?”
在茶馆安静的角落坐下来,邵海鹏先是诚恳的推过来一个牛皮纸信封:“实在很不好意思,这不是贿赂,是那天你帮我垫付的房钱。”
陈靖东当着面把钱拿出来,光明磊落的数了数,留下三千八,剩下厚厚一沓子扔了回去:“这是我垫付的。”
邵海鹏微微惊愕,带了点苦笑:“至于吗,大过年的。就当我给你家小朋友买点小礼物的压岁钱好了。”
陈靖东阴了脸:“提他干什么。说吧,你怎么知道那个手势。”
服务员端着热腾腾的茶水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我说,是你哥教我的,你信吗?”邵海鹏弯了弯唇角,垂下的眼睑不见神情,只看得到浓密纤长的睫毛。
陈靖东刚要发作,冷不丁想起一种可能,简直快被雷劈了的表情:“你是——”小a!
昔日陈靖西说起他大学时候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毕业后分道扬镳,用的代号就是小a。陈靖西没说名字,陈靖东更是没问。
这么一想,完全说得通。
陈靖东那两年正在飞鹰风生水起,偶尔回家探亲,跟陈靖西闲聊时候提起一些部队上的事情。他依稀记得自己比划过那个求救的手势。
“你是,是审计大学的毕业生?”陈靖东毫无心理准备,有点慌了:“你家是……g市的?”
“陈靖西跟你提过我?”看得出,邵海鹏的惊讶不比他少:“这不可能。”
两人心底都掀起了惊涛骇浪,那种荒谬感无比违和。
茶馆里很暖,放着舒缓的音乐,恰到好处的安抚着人焦灼的神经。
“陈靖西,”邵海鹏先回过神,掩饰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到了,少许狼狈的掩着嘴巴轻咳两声,窘迫烧上了男人的脸颊,薄薄的红:“他……”
“他现在很好。”陈靖东想都不想,斩钉截铁的截断对方的话:“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邵海鹏先是惊愕的看着他,很快会了意,没忍住扶额笑出了声:“你以为我想问什么?以为我余情未了,混的不如意回来找初恋?”
陈靖东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跟过来,结果面对这么一个尬癌发作的局面:“不然呢?”
看得出来,邵海鹏情绪起了波动。男人咬了后槽牙,下颌上的咬肌绷起,很快又消失不见:“抱歉,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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