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从窗缝里呼呼的吹进来,这样秋天的夜里有点凉。
陈靖东细心的帮方坤把帽衫的帽子拉起来戴上,帮他理了理额前吹乱的头发。
两个人肩并肩站在舷窗前,看着地面离的越来越远,远处城市的灯光一点点变得辽阔广袤,星星点点铺满一个城市的温柔。
没人说话,方坤伸手抓住陈靖东的手,跟他掌心相贴十指交扣。
摩天轮越升越高,很快升到了最高点。
方坤沉不住气,转过脸问:“哥你许愿了吗?”
“嗯。”陈靖东看着他,黑亮的眼底敛了星辰,沉了大海,星点的灯光落了进去,美不胜收。
“其实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事情不好,可是偶尔破坏一下规则,好像也没什么。”陈靖东缓缓低下头,温热的薄唇几乎贴到了方坤的唇边,若即若离,暖了整个寒凉的夜晚:“方坤,我爱你。”
这是我的宣言,也是我的许诺。离天空如此近,星星一定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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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东,你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陈卫国的话一开口,火药味儿就很重。
“爸,”真正算起日子,父子俩隔了月余未见,并不是多久。可是感觉上完全不一样。陈靖东心底里百味杂陈,方坤这件事上,陈卫国的反对在意料之中,陈靖东并不怪他。倒是上次听到陈靖西说起离婚的原因,让陈靖东心里很难受。陈卫国不说是偶像那么夸张,可是陈靖东对陈卫国的尊重是根深蒂固的:“在我眼里,我们跟过去并没有区别。”
陈卫国怔了几秒钟,挺直的脊背看得出的稍稍松了些:“不要跟我来这些口头上不实在的东西。我问你,你怎么打算的?”
陈靖东不卑不亢:“爸,我都三十多的人了,我做什么选择什么头脑很清晰,没犯昏没糊涂,您就——”
“我就什么!”陈卫国眉毛一挑,怒气上脸:“我就成全你们是吗?陈靖东你自己说说,你受了党这么多年教育,你学的东西都进狗肚子去了?”
“这跟我受什么样的教育没关系,”陈靖东抿了抿嘴唇,神情坚定:“我跟小坤两情相悦,不危害社会不触犯法律,即使现在国家不承认,我们也不会大张旗鼓把这段感情摆到桌面上来。爸我主意已定,您不要再为难小坤了。”
“混账!”陈卫国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大手一巴掌拍到沙发扶手上:“你这是被鬼迷了心了!不行!只要你一天是我陈卫国的儿子,你想都别想两个男人过一辈子这么荒唐的事儿,做梦!”
“我觉得,”陈靖东觉得心累,慢吞吞的欠身站起:“您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就先走了。等您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的谈话,我再——”
“你敢!”陈卫国顺手把烟灰缸扔了出去。没砸到人,水晶石的烟灰缸咕噜噜一直滚到鞋柜那里,摔碎了一个角:“陈靖东你别以为我是征询你意见,这件事我先礼后兵,方坤——”
陈靖东站在那里猛的抬头,眼光带着一股陌生的疏远还有憎恶:“你想干嘛?先礼后兵?还要再来一次借刀杀人把方坤逼入绝境跳楼吗?或者,让我想想,车祸?”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脸色变得惨白:“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爸您心里有数。”陈靖东微微欠身,像是一个鞠躬:“爸,我这人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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