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国安局的大门,交还了出入证,楚荣坐到自己的路虎里面,好半天没点火发动。
鬼迷了心窍吗?鬼迷了心窍吧。
上个礼拜他跟蒋月嫦办理了离婚手续,分道扬镳。
蒋月嫦给了他两巴掌,还有异常干脆利落的一句话——渣男,你给老娘等着瞧!
等着瞧的结果来的很快。
供电局的领导找他谈话,嘘寒问暖的一套太极拳打下来,美其名曰轮岗锻炼,直接撸了他三产企业负责人的位置,发配最偏远的新城开发区去做了个闲职。什么时候锻炼结束,待定。
按说这件事就算看在楚荣老子的面子上也不至于搞的这么难看,关键就是楚爸爸是个刚正不阿火爆脾气的主儿。被前亲家蒋副市长一通电话告知了儿子的恶行,电话一摔直接找家法。
楚爸爸正经在部队里打滚生活了一辈子,下手又重又不护短。饶是楚妈妈护着劝着,楚荣仍然被狠狠揍了一顿伤的不轻,缓了三天才敢下床出门。
昔日的春风得意趾高气昂,眼下的落魄赋闲可有可无。
身边不再有阿谀奉承的人围着,楚荣的心态终于大起大落的回到了正常水平。
荒唐!下流!不要脸!
这是楚爸爸指着他鼻子说的话,还有堪比军令状般立下的铁律——
三个月,事情不解决。直接滚去山西下矿井锻炼!
关于这件事,楚荣的报应来的颇为诡异。因为不是别的谁说漏了嘴或是怎的,而是楚荣心里压着事儿,有天晚上应酬喝高了,回了家胡说八道,自己把邵海鹏招供了。
蒋月嫦是个女人,可是眼里不揉沙子。不管婚前婚后,楚荣出轨就是出轨了,何况对方不是风月场上出来卖的,何况对方还是个男的!
楚荣坦白的特别痛快,竹筒倒豆子,一点隐瞒都没有。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分居后,这段短命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楚荣重重靠到椅背上,盯着窗外打扫马路的环卫工人出神。
他以为经过后勤部门口那一幕,逼走了邵海鹏,就算完了。
可他没想到,这不是结束,而是始料不及的开始——
邵海鹏没找他麻烦,那个人惹不起躲得起的硬是咽下了这口气,走了。
是他自己。就跟中了诅咒一样,死活没法从心底里翻篇。越要强迫自己忘记,反而越清晰。
晚上睡不着,就像王国利说的那样,仿佛被潜藏的良心折磨着,一遍遍反复出现。不然他也不会说漏嘴,不然他也不会被蒋月嫦一问就直接半点不辩解的悉数倒了出来。
【楚科长你没事吧?要不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楚荣你别这样,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喝醉了就歇着……】
【你一定要试试,那你戴套……楚荣你别,太疼了,你轻点……】
楚荣捂住脸,心跳的又慌又快。他不记得醉酒那晚自己的感受了,可他记得那人的眼泪。
酒精勾出了他心底的恶魔,肆虐着横冲直撞。
眼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