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过后让我的站立也变得不太稳当,我试着将戒指套进他的手指当中——这其实是我买了很久很久的戒指,只是一直没有拿出来罢了,我希望林少彬能不要介意这枚戒指的价格可能有点配不上他送我的大钻戒,毕竟我的钱都是从他那来的——但我发现我有点套不进去。
“我们能不能坐下来?”我很认真地对他提出这个提议,“我脑子有点晕。”
如果我知道他会把我这样一把抱起来的话,我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屁话,因为双脚离地的感觉实在是有点诡异,以至于我被他扔进床铺里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在被人搬来搬去。
“你不该...”
他俯身,视线在我的身上逡巡,又停留在我的脸部,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能看见他的瞳孔中的倒影,那是我,一个小小的我,但我仍能清晰地看见那个人脸上所流露出来的傻的要命的沉迷的表情——以及一点点的迷茫。
“...谢谢你”
我听见他停顿了很久,久到让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然后他吻了我。
酒精是个好东西,它能够让你将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给出一个顺理成章的解释,比如说我的失态,比如说林少彬的失态,再比如说
——我把手指伸出来,一颗闪亮亮的大钻戒正死沉死沉的压在我的手指上,让我非常有把它扒拉下来扔进床头柜的冲动,但我忍住了,我先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发送给了赵婧。
几乎是立刻,对方就回复了我的消息,“你手毛也太重了”
我?
当然,如果酒精能让我的腰上的酸痛和我身上简直像是去拔了火罐一样的青紫痕迹都消了去,那才是最好的,很遗憾,这是不太现实的。
所以我只能拖着我残破的身躯——就像任何一本文学小说当中所描述的一样,我只感觉自己昨天晚上被扔到了大马路上,被压土机来来回回碾了个遍——又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一条厚厚的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卫生间洗漱。
林少彬一早就走了,我恍惚记得他临走前和我说再见,然后林颖进来揪着我睡得浮肿而迷茫的脸和我说拜拜。
还好林少彬很有一点分寸,在林颖要把我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扯下来之前把她一把薅走了,否则我怕林颖今天就要问我另一个会引起我的灵魂震颤的问题,“南南哥哥你会给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啊?”
接到陈少怡的电话的时候我正窝在书房温暖的出风口底下昏昏欲睡。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声音,和我过去曾经想象当中的那种冷冰冰的、无机质的、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属于女强人的声线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是温柔的,像是和煦的吹风吹在我的脸上。
可她说的话让我一点也不觉得暖和。
她说陆南我知道你,她说你不要觉得林少彬和你求婚了你就是进了林家的门了,你还说你以为他们家的人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吗?
我挂掉电话,坐在地上,现在,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有我应该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快活又让人沉迷的梦会这么快就被打断,让我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我穿的有多厚,无论这个房间的空调温度打得有多高,也改变不了它的地面时冰冷的事实。
11.
我在地上睡了很久,橡木地板硌得我腰疼的慌,连带着梦里也一点也不安稳。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然会梦到和林少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心里还是有点空荡荡的难受。
管家大概是看我在地上睡得怕我受冻感冒,中间进来给我盖了个毯子,于是我就像一个吟游诗人——或者是一个移动的毯子展示台一样,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毯子,慢慢地晃进厨房里找东西喝。
林少彬的电话,想要打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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