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羞恼,禁不住将视线从窗口挪开,转过头瞪向同我挨得有些过近了的那人。
“抱歉,我就是觉得小焕你这副模样……很可爱。”
余岑微微弯起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还瞪我?你要是没遇上我……这逃离你哥的旅行计划多半得中途夭折。”
我哼了声,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对。
但同时我也满心疑惑——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为什么我租的越野车会莫名爆胎?
为什么这人也会突发奇想跑去荒郊野岭转一圈?
又为什么……
刚好遇到了我?
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余岑,小声询问:“你带鞭子了吗?”
余岑先是略微讶异地挑了下眉,随后了然地笑了笑:“出来玩,自然不会带那种东西。”
我终于放下心来,利落地抬手拍开对方按在我发间的五指。
拜我哥所赐,我现在对同性的触碰无比敏感。
而余岑掌心的热度太暖,摩挲的力道也太温柔。
让我不免产生些难以自制的冲动。
余岑叹了口气收回手,似乎没有收拾我的意思。
但等入了夜,当我对着帐杆、地钉和防风绳等一堆东西发呆时,我才体会到这人多半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类型。
我折腾了半天也没将自己的帐篷支起来。
山间的寒风还一路顺着衣领往里钻,冻得我直哆嗦。
我不想低头寻求帮助。
就干脆用外套将自己一裹,自暴自弃地缩在地布上,仰头看着天鹅绒般的夜空。
这种又冷又累又困又难受的时刻……
莫名就想起了我哥。
我蜷成一团,迷迷糊糊即将入睡,却被拍着脸颊生生弄醒了。
余岑弯下腰,连着外套将我抱了起来,转身进了帐篷。
我舒舒服服地钻在这人温暖的被窝里。
看着对方忙前忙后,又替我仔细处理被夜露沾湿的衣物。
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心虚。
所以当余岑带着凉意掀开被子的一角时,我只不太自在地往骨架处挪了挪。
而没再像之前酒店那回拒绝和这人睡在一起。
毕竟我再任性也做不出来鸠占鹊巢,还把人赶出去睡草地这种事。
只是单人帐篷容纳两个成年男性……
确实有些挤。
我被迫紧贴着对方的胸膛,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你又不缺钱,为什么不买个大些的。”
余岑揉了揉我的脑袋:“谁想得到会在路边捡到你这个不讲理的小祖宗呢?”
这么说来,我的车确实不是这人动的手脚?
我心中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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