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客骁上下看了看他,嗤笑道,“你这可有点狼狈啊。”
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又渗出血迹。被泡在水牢三天,鼻音浓重,好像有点发烧,眼前的影子有点虚晃。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
“嘿,你居然也会生病啊?”
“…………”
阿蚩知道他在记仇,上次见面时,印客骁因为纵容弟弟和男人在一起,气的印尚书大怒,罚他跪在祠堂外一夜,之后便病倒了。
跟他说话时,基本四五个字一个喷嚏,阿蚩看不起他这副娇柔样儿,哼道,“娇生惯养。”
气的印客骁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如今他也终于可以嘲讽他一番了。
“说说,怎么回事?”
他与阿蚩教过几次手,阿蚩武功并不弱。况且又有毒功护体,一般人很少能伤到他。
阿蚩笑着凑近他说道:“这就不干印大人什么事了吧?”
印客骁怕被传染似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抱臂,也笑道,“说的也是。”
这几年来,朝廷想借他们的手除掉天凰山,他们也想借朝廷的手除掉眼中钉,谁都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算盘倒是打的响亮。
各取所需罢了。
于是印大少爷不高兴了,连个再见都没说转身就走。
阿蚩跪在主上面前,将天凰山的事情一一叙述清楚。又道,“沈丘鼎如今不愿与我们为伍,他会不会……”
主上冷笑:“不,除非他舍得现在所有的一切。”
而显然,多年经营才得到的名望和地位,恰恰是沈丘鼎极其在乎的东西,若是让白胥道人知道他早已偷偷向朝廷投诚,并且暗中偷取茅山门密法,他的下场只会更惨烈。
阿蚩犹豫很久还是说道,“其实,属下这次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多亏了小公子。”
安静片刻之后。
“他?”主上阴森森笑道,“差点忘了我还有这个儿子。”
阿蚩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主上他在天凰山时听到的小公子和凌虚门主的事。
主上:“对了,我看你和印少爷关系不错?”
阿蚩怔愣片刻,解释道,“主上误会了。”
主上:“哈哈!”
“我看着你长大,当然信你,”随即话锋一转,“只是,怕你到时候心软。”
阿蚩语气坚决,发誓般说道:“请主上放心。”
阿宝年纪还小,九二怕他终日在天凰山无聊,便与秦荒商量好了带他下山玩儿。
其实也只是在天凰山脚下的小镇逛了逛。
借住在早年被秦荒施过恩惠的人家。
主人家姓陈,开了个酒馆,平日天凰山的食材大多是从他这儿来。
只是不巧,陈家这几天正大张旗鼓办婚事。
九二莫名想起前阵子乱殷婚礼上的闹剧,有些尴尬地偷偷看向秦荒。而他发现,秦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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