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来坐坐吗?”祈年笑着问道。连孟犹豫片刻,正想回绝,忽然想起自己确实还有事想问,便说了声“好”。
祈年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道,连孟闻不太惯,初进时,不禁用手掩了掩鼻。
见状,祈年便说道:“房里的药味是浓了些,我跟陵引说过很多次,我的病并无大碍,只是他一直不信。所以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两人在一张案前坐下,连孟环视了一下房中景象,回过头,才发现祈年竟一直看着自己。
连孟总是奇怪,不知这大少爷看着自己的时候,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竟会那么温柔。
他移开视线,装作随意的问道:“你觉得好些了吗?”
“并无不同。”
“但早晨看你咳血不止,难道……”
祈年沉下眼,语气温和:“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想来是被梦给吓着了。”
“噩梦?什么样的梦?”
“即是梦,便是虚假之物;若是美梦还可回味,噩梦还是忘记的好。”
“也是。”连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心里仍旧疑惑,于是他思索着,又换了种问法:“除此之外,些微变化也没有吗?”
祈年抬眼,扬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没……没有,我只是……”连孟话还没说完,这时忽然传来叩门声,连孟以为是陵引回来了,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四来岁,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祈公子,这是莫大夫让我送来的。”
少年将药放下,连孟朝里面一瞅:只是一碗深褐色的汤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那少年一直站在桌边,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连孟问道。
“莫大夫说,需得看着公子喝完药,方能离开。”
连孟觉得古怪,祈年却抬起了头:“这药太苦,我想放一阵再喝。”
“那我便在这儿等着公子。”
连孟更觉得奇怪,转念却有了主意。
他起身朝那少年走去,然后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
“这药祈公子铁定会喝,只是现在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嘛……”连孟语气暧昧,祈年打趣似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大人要做的事,小孩子可听不得。”
少年似懂非懂,连孟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定是没看过男子之间的行房之礼?想留下来观摩一下?”
这下那孩子听懂了,脸上起了红晕,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但是……莫大夫他说……”
“好了好了,你自个儿玩去,祈公子患了病,服药是当然之事,你就莫操心了。难道你是想跟我们一起……”连孟又用手点了点他的肩头,给他使了个眼色。
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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