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的罔樨转身,想从祠堂前离开。
这天正好是分堂堂主们回来汇报工作的日子,基本所有的人都在前山忙碌,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也没有人会指责他“见死不救”,而且这也根本死不了人。
话说回来,那个把王一吊起来的人是谁?也和王一有过过节吗?难道和王一有过节的人很多?
……所以王一才会一副不记得自己的样子?
似乎忽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般地畅快,连罔樨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突然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自从王一来到青铜派后,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罔樨身上,而且时常让罔樨恼怒不已,但这一次却不太一样。
罔樨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已经变得冰凉,在这之前,除非是被吓到或者是很激动,他的手应该一直都是热的。
很明显,现在没有什么会吓到他。
罔樨刚刚进入童年的末尾,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彻底糊涂的他呆立在原地。
王一在那里吊了多久,罔樨就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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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樨爬上房梁的时候,王一都快吓哭了。
站在房梁上的罔樨,周身气势凌厉得几乎要把房梁切断,那可一点也不像是好人能漏出来的气势。在王一眼里,这简直就是对方马上就要对自己下毒手了的预兆。在双手只能从领子里伸出来的境况下,他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徒劳地将手伸出领口,也顶多只能捏个兰花指,除非罔樨害怕兰花指怕到会摔下房梁,不然王一再无逃脱的可能。
但就算可能性几乎为零,王一也要试一试。
“你的手怎么回事?虽说这里是祠堂,也不用这样一心向佛。”那可笑的兰花指冲刷掉罔樨的杀气,他敛了周身的气势,有些好笑地开口道。
最难说的第一句话,好像…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开口。
王一红着脸将手从领口收回:“我、我……手抽筋。”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结结巴巴,一双圆又亮的眼睛顺着罔樨的动作,望向了系在横梁上的袖子。
罔樨坐在横梁上,开始解王一的袖子,卫菡萏打了结实的死结,够罔樨解一阵了,在这个期间他可以继续和王一说话,说很多的话。
“……少主你要干什么?”
“帮你解开啊。”
“谢谢……”
“现在知道说谢谢了?之前都不拿正眼看我的。”
“那个、那个是……感觉少主讨厌我,所以我……”
“谁讨厌你了…不,我是说,你这样很没礼貌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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