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阴天,外面下了细雨,冬天落雨是件让人很不舒爽的事,又湿又冷,我连起床都颇费了一番力气,更别说是干活了,来到客栈大堂里一看,冷冷清清,根本没几个人愿意起床吃早餐,零零星星几个人坐在桌前,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正常人不会愿意在这种惹人厌的天气里出门,因着人少,今天客栈门还没开,本想着是让在大堂吃饭的人暖和些,没成想客栈外忽然有人来敲门,我和新来的伙计小刘说了一声,一边吆喝着一边开门。
“来啦!”
将门一开,眼前赫然出现了青铜派长老和门人的脸,我那热情洋溢的尾音还没落下来,硬是又被我吞了进去,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青铜派是嫌派内人口太多了吗?也来趟这趟浑水?
显然,对方看到我的时候也很吃惊,一个小弟子张大了嘴,都能看见他的喉咙口上的小舌头了,吃惊归吃惊,我毕竟还是个活人,不至于到吓掉魂的地步。一旦反应过来,来自青铜派的众人随即就各显其态了,年轻一些的门人看起来都很为难,一副想说话又不敢乱说话的样子,两个堂主斜着眼睛看向我,账房长老更是哼了一声。
比起这讨人嫌的恶劣态度,我更在意长老和门人身后那些被挡住的人,生怕从里面走出个罔樨来,用憎嫌的眼神看着我。
固然我深知罔樨不是这种人,但总是止不住地去想,越想就越觉得那场景真是骇人,唉,其实我就是怕他厌恶我,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总是有些失了智的举动和想法,实在没有道理,但也没办法停止,真是麻烦。
所幸那些人中没有罔樨的身影,想来也是,若是罔樨在场,我第一眼发现的必然是他。虽说是松了口气,但也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清了清嗓子,我恢复招徕客人的态度,笑道:“不知客官几位?”人太多的话,这里可住不开,最好是另寻别处。
“十位。”账房长老甩了甩袖子,踏门而入。
“那可真是不巧,小店房少,就算您愿意和别人拼房间,也只剩下六个床位了,不如……”
长老瞪我一眼,颇为不满:“老朽就要住这,七个人可以打地铺,还能帮小二你空三个铺。”
“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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