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士当即跪下,哭道:“魔君!您随我们一起走吧!”
他眷恋地反复瞧着朝自己伸手哭闹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碎空山、玄天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家,身为魔君,兄弟姐妹们还在浴血奋战,我怎能弃他们而逃?”
女魔士抽噎着起身,点头答应,正要离去,猛然感觉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
不是地震!玄天殿开始塌了!
女魔士脚下不稳,孩子哭闹得更凶,敖冽心下一狠,甩袍下阶追了过去,咬破手指点上孩子的眉心,将灵力输了进去。
“魔君不可!”
敖冽不理,不断输送灵力,不多时便脸色煞白没了血色,他这才收了手,以血为封印将灵力藏到了孩子眉间,沉声道:“它会替我保护孩子,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女魔士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再次跪下给他重重磕了三个头,头也不回地跑了。
空荡的大殿只剩下敖冽一人,那股曾折磨他日日夜夜的落寞寂寥之感再次席卷而来。他仰头,却发现眼睛干涩得厉害,殿顶悬着的琉璃灯摇摇欲坠,就好像他曾经摇摆的心情。
“哗啦——!”
琉璃灯终究还是碎了。
……
远处的村落,小姑娘跑到屋外高兴地拍手:“爹爹!快看!有烟火!”
小姑娘的父亲只看了一眼就低下眸子,急忙忙把孩子抱回屋里,说道:“那是神仙们在打架,凡人不能偷看,会被剜去眼珠子的。”
——二十年后——
“今日是比试大会最后一天,你真不去瞧瞧?”
陆晚风取了颗晶莹剔透青提,微微动了动手腕,那翠绿的果实向上一抛,准确地落入了嘴里,“不消说那第一名铁定是你家初寒哥哥了,要说那第二第三名嘛……”
他闭了嘴,第二名不出意外肯定是萧家那个大冰块,至于第三名,自家哥哥应该没问题,今年池家没派出几个有名堂的子弟来参加,剩下陆、凌、萧三家,怎么着给个面子也得让陆家拿个名次吧。
只是这话他哪能说,传出去又要挨顿揍。不过听说上个月大哥归来后仙术大涨,自己一直躺在屋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反正不是无痕大哥就是江林大哥,”剥了半天好不容易完工,可那提子也没剩多少果肉了,甩了甩指上的汁液,凌秋雨还是颇为自豪的,平时哪儿亲自干过这种事,还不是因为陆晚风身边的两个侍女跑去看大会,“晚风哥哥,要我说你实在太宠那两个丫头了,主子身上的伤可还没好,竟敢把主子撂下自个儿去看热闹。”
陆晚风笑:“我可没把她们当过丫鬟,何况姑娘么,就是拿来宠的。”说罢,他利落地取了颗提子剥好皮递给凌秋雨,这才把她抱怨的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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