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有苦难言,直到诊出怀有身孕后屠夫才消停下来。本以为所有的难关都度过去了,哪想这屠夫又开始胡乱猜疑,认为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外边人的野种,又开始了拳打脚踢的生活,直到王启早产出生,眉目间像极了屠夫,他这才罢休。
可尽管如此,暴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更遑论长年累月均是如此,屠夫把生活上所有的压力都宣泄在了妻子身上。终于有一天妻子崩溃的反击了,藏了一把小刀在身上,趁屠夫施虐的时候还击回去,可一击不成,彻底激怒了屠夫,他操起自己用了几十年的屠刀,朝妻子狠狠砍了下去。
那时的王启已经五六岁大,在生日的当天亲眼目睹了父亲杀死母亲的过程,从小就过着畸形生活的他比一般孩子成熟的早,本就只与母亲亲近的他最后偷了厨房的菜刀,趁人不备宰向了父亲的后颈。
他力气小,刀刃卡在颈骨中间进退不得,切断了经脉,屠夫尚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咽了气,浑身抽搐地在地上抖动。
两具尸体,均是他至亲之人,然而那一刻的他极度冷静,用菜刀继续挥砍,发泄多年积累下来的怨气和怒气。
事后他丢了刀躲在一边哭,邻居家的大伯过来叫屠夫一起上工时才发现了屋子里的惨案,连忙报官。官府的人毫无头绪,最后只得猜测是夫妻二人争吵导致互相攻击,没有人怀疑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身上,而王启从此离开了县城,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
长大后的他因为思念母亲又回到了这里,已经小有所成的他盘下自家以前那块地和周围几个住户的地,修建了现在的王宅。童年的阴影导致他脾性暴躁,因此不敢娶妻生怕妻子也遭受自己母亲那样的痛苦,奈何近年来思念母亲越发强烈,再过几日便是他母亲的生前寿辰,操劳过度加上时常夜半醒来看见邪物,他脾气更加厉害,开始蔓延到无辜的下人头上。
再然后他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记忆,隐约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在杀人,劈砍,痛苦但又觉得很快乐,那时便是被枕怪上了身吧,枕怪有母亲的记忆,夜夜吸收强烈的怨念,与王启产生了共鸣。
修道之人不参与官场之事,是陆晚风站出来描述的那夜情形,几十年前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终于有了定论,还有王宅里无辜被虐杀的几十条人命,王启哭求一死赎罪解脱,事实也应当判处死刑,只是适用何种刑法得根据今朝廷颁布的律法而定。
失了亲人的百姓们哭得撕心裂肺,出了衙门后陆晚风觉着心里憋闷得慌,和秦初寒去了集市那家酒肆要了壶酒,闷闷地喝。
见秦初寒也端起了酒杯,他奇道:“你怎的也喝酒了?”似乎除了必要的酒席他是滴酒不沾的,谓道醉酒误事。
秦初寒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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