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寒兮作者:西瓜糖水
尘与竹青住一间,陆晚风与秦初寒住一间,陆晚风为两人睡一张床偷笑许久,没想到的是秦初寒却去问店家要了床被褥,在地上铺了个临时床位。
凌家有家规,最晚亥时必须入睡,今夜两人在南馆耽误许久,回来后秦初寒整理一番便在地上铺着的床褥中睡了,完全不理陆晚风。
陆晚风也倒到床上,不过无心睡眠。他从头上拔了跟头发,断成一小截,闭上眼睛,须臾后,手上的头发动了起来,飞到窗边钻了出去,一路借风飘摇,很快就进了左南馆的深处。
沁心阁就在眼前,他轻轻一飘,从窗户缝中滑了进去。
落在地上,他准备往里间去。几次三番看见夙翕身边都跟着同一个仆从,必是亲信之极的人了,他不知那仆从住在何处,干脆从夙翕这里找起。
正飞过屏风,一阵吟哦声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陆晚风诧异,不是说馆主不接客么?这里边的是谁?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作为一根头发的他没有双手,也没有耳朵,捂不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捂,只好房梁屋顶发呆,可也难免听得面红耳赤。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段急喘,结束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夙翕相公身段一如既往的好,近些日子我家不大太平,心烦得很,还是只有来你这才能放松放松。”
陆晚风如果有嘴,此时一定下巴都掉了——里面的人是孟维桢!
夙翕慵懒道:“承蒙孟家主喜爱,夙翕不胜荣幸。”
一阵细细索索的穿衣声,孟维桢边穿边说:“家里那位整日哭哭啼啼,睡觉都不清净!”嘴上虽抱怨,但这次出来是借口办事,总不能夜不归宿,“我得走了,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可别说不喜欢啊!”
“孟家主亲自挑的,夙翕自是喜欢,多谢。”
夙翕依然语气疏懒,孟维桢却丝毫不恼,整理好衣服后便径自离开了。
门刚关不久又再一次打开,陆晚风看过去,这次进来的不是孟维桢,而是那个仆从。
他语气不好:“你为何总是如此作践自己!”
夙翕起身,长发垂落下来,身上一丝不挂,只用薄被掩住下身,星星点点的红点布满他胸膛,像是掐痕。他不在意道:“我从未干净过,如何作践不作践。”
“可那是孟维桢!你的……”那人话说到一半猛地截住,陆晚风气得想挠墙,要说就说完啊!
“那又如何,我注定死后坠入万劫深渊,”夙翕笑得轻蔑,手一扬,扔出个东西,“这孟维桢,满嘴谎话,却说得好听,精心挑的?我怎么觉着不久前才收到过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出现的词曲为《诉衷情·夜来沉醉卸妆迟》,宋代女词人李清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