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手脚再次活络起来,他连滚带爬把重新回到树干上,仰头嘶喊:“救命!我在这!救命!”
干裂的喉咙一发出声便撕裂,血液滑入喉啌立刻让他咳嗽不止,但他不敢停,上面的声音时断时续,如果错过,恐怕就不会再返回了!
“谁在上面!救救我!我在山崖下面!”
喉咙很疼,竭尽全力的叫喊实际上并没有多大声,可他仍旧一遍一遍重复,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上面的人就听见了呢?
“……晚风……陆晚风!我听见你了!陆晚风!”
天神一般降临,秦初寒的脸从崖上探了出来,两人四目相接。
陆晚风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瞬间哭了起来,仰望着,哭得声嘶力竭:“是你……你来救我了……”
秦初寒愣了一秒,当即大喊:“别怕!我下来接你!”说完,拔剑扫除崖边的积雪,用带来的绳索捆绑在不远处的雪松树上,嫌碍事地把斗笠丢掉,蓑衣扔下去,绳子在腰间缠了两圈,然后把另一头放下山崖,边松绳子边往下滑。
陆晚风抱着蓑衣一边哭一边让道,坐回山洞里,看着那洁白到简直要融进雪里的身影逐渐降落到树干上,带着满身风雪,猫下腰钻进不大的洞中,单膝跪在他面前。
他还是止不住哭,但却抬手替眼前的人拂去了头上的一层白雪。
秦初寒摘下他的手,捏了捏,攒眉道:“这么冰,你是在外面呆了多久?”
陆晚风嘴又瘪了:“好久……”
秦初寒黑脸,反手拽了拽套在上面的绳子,还够结实,于是问道:“还能动吗,我们要爬上去。”
“应该不能……”右手抬不起来,身体虚弱到极致,陆晚风无力地回答。
秦初寒眉头深锁,上下思量一番后,四处捧来积雪,花了些功夫在洞口砌起了一个冰雪做的墙,只留下上段一点透气孔,把外界隔绝开来。
灌入的寒风顿时少了。
“我们现在这避避,晚些天气好了再想办法上去。”
秦初寒拿过蓑衣,抖了抖,雪打湿了些外层,里头还算干爽,能用,于是转头看向不停打颤的的陆晚风,把蓑衣给他披上。
哪知触上了一手湿润,秦初寒沉声问道:“衣服湿透的?”
陆晚风已经没哭了,点头难受地说:“摔进了个水池里,一直也没干。”
“不冻池,池水低温下仍不易结冰,你摔进去,没冻死真是命大。”
陆晚风傻笑:“我也觉得我真命大,能活着再见到你。”
“……”
秦初寒早就观察到眼前的人状态极差,脸上煞白无血色,瞳孔甚至有些涣散,身体显然已经快要到崩塌边缘,只是没想到此刻竟然还有力气开玩笑,想来情况应该比想象中好点。
不过在他伸手去剥衣服时还是遭到了小幅度的挣扎反抗。
“你干什么?”陆晚风瞪圆了眼。
“……你衣服湿透了,还不脱掉,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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