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晓是看在眼里的,她虽然不赞同丈夫为了那个女人冒这样的险,但是只要能把那个女人送走,她可以勉强自己咽下这口怨气。
老家主从文锦口中得知了一些魔教的秘密,加之派出的卧底带回来的消息,陆元因为文锦含冤受苦的事怒及魔君和魔教,自告奋勇请缨上阵,陆家很快做了讨伐魔教一事的领头羊,组织起人手,一举攻下了碎空山。
快意慢慢变作恨意,殷晓咬牙切齿道:“……他为了文锦去攻打魔教,成功之后又为了那个女人强行修改史册,把她描述成一个义无反顾、舍身取义的壮士,彻底抹去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
她怨,她恨,她怒,她甚至派人去追查过那个女人的去向,但是一无所获,甚至连陆元都失去了那人的消息。
后来她又想,反正文锦离开了,她对阿元没有情的,阿元说到底不过是单相思和余情未了罢了,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甚至为他生下一个继承人,谁也撼动不了我的地位,即使那个女人再回来。
她这样安慰了自己七年多,结果在一次外出途中惊见参天魔气,她与丈夫赶去查看,意外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儿子。
她为此摔了不知多少盘子花瓶,怎么可能把那个女人的孩子接到陆家,还对外宣称是亲生儿子?你的名声不要了,我还要呢!
陆元起初与她耐心解释,后来累了,就不多说了,不过那时自己也一点点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丈夫,只能把自己心里的情绪压抑下去,就当是老天在惩罚我的乘虚而入吧,把那个孩子当做空气就好。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殷晓觉得大不了就这样过一辈子,至少她有儿子,有丈夫,有权势和地位。
偏偏事情不能如愿,她指着陆晚风鼻子说:“他认出你是文锦的儿子,不顾我的反对把你带回陆家当亲儿子养,如果不是你!江林不会走入歧途!阿元不会死!陆家不会乱!都是你!你这个灾星!你毁了陆家!”
陆晚风踉跄着,被秦初寒扶住,呆呆面对着狂乱的殷晓,垂下眼帘,“我感谢父亲的救命之恩,也感激陆家养育我十余年,但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一并推到我身上,有些事情不是我的错。”
殷晓惊怒:“你!?”
陆晚风覆上秦初寒的手,自己站直,恭敬地向殷晓鞠了个躬,转过身时,背挺得笔直,“我也失去了很多,没有余力去替你分担你的因果,来到陆家后我自己所能不给陆家找麻烦,但许多麻烦非要找到我,我也很无奈,如今大局已定,我算是还了玄族一个太平,也还了父亲一个公道,我不欠陆家什么了,陆这个姓,也一并还给你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留恋陆家的味道,那丝丝的凉气在胸腔里徘徊着,让他的大脑无比清醒,“从此世上没有陆晚风,只有敖六,一个无名散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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