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壮烈的誓言,何尝不是印刻在江皓阜骨子里的使命。
苏磐不愿去想,不敢去想,他只有一个念头——
时间过得再慢一些,让他能够适应这份无能为力的痛苦。
等他麻木了,他愿意扛起地府仙君的责任,即便他只是个凡人。
是的,他如今也是个凡人,为凡人请命,他义不容辞。
站稳自己的立场,苏磐和江皓阜重新梳理一遍当年神族和鬼族的恩怨,这其中有个无法忽视的搅屎棍——廉煌。
“廉煌当年是死了还是根本没事?”苏磐提出疑问。
“我觉得他没死,”江皓阜说,“他从神仙那偷出那么多灵丹妙药,不可能那么无私地全贡献出去,我猜他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一部分丹药,其余的被他藏起来了。”
“被天雷劈个半死不活再去吃?”
江皓阜点头,如果他是廉煌,他会这么做。
苏磐摸着下巴,这的确像廉煌其人能干出来的事。
阎王一直强调鬼族凶残嗜血,这也许并非危言耸听。修士留下的记忆中,鬼族和人族一直都有冲突,人族人多势众众志成城,才勉强抵御住鬼族的入侵。
而鬼族入侵的理由也很简单,杀人能够获得快乐,又能向神族示威,那么为什么不杀呢,反正人族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傻不拉几的泥娃娃,是神族留在阳间守地盘的看门狗,捏碎了也没什么好可惜。
廉煌既是鬼族,又是挑起一系列争端的罪魁祸首,他的凶残程度恐怕远在苏磐和江皓阜的预估之上。
“当年全体鬼族都被神族封印,唯有廉煌逃出来了……我怎么觉得他只负责去上头放了个狠话就跑了呢。”苏磐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可惜那场大战之后修士就死了,没能记录下神仙们是否找回那批丹药。
“我倒是觉得那小子就是个挑事的,当年神族避世又不是被鬼族逼的……”江皓阜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和苏磐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个问题——
廉煌也许就是去挑事的。
丹药是神仙们采尽天下灵草炼制而成,各种功效都有,随便一颗都是凡人梦寐以求的珍宝,千金难求。就算是神仙们也不舍得随便吃,平时炼好一颗要像宝贝似的存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神仙们怎么可能不追究。
廉煌偷了东西之后要是一个人躲起来,哪怕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神通广大的神仙们找出来。可如果把他个人的私心转嫁到神族和鬼族的矛盾上就不同了,丹药是他为整个鬼族偷的,他自己被雷劈得烟消云散,神族的气无处发泄只能去找鬼族算账。
两族斗个你死我活,谁还记得这场战争因何而起。神族找遍阴间也没找到丹药,只会认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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