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教练在坡上吼了一嗓子,几片枯叶应声而落。
“休息一下。”他听到纪清的声音。
“焕哥怎么了?人不舒服?要不要先去医院?”李导走过来问。
孟焕余又干呕了两回,嗓子似乎在醋坛子里泡过似的,涩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抹抹眼尾的眼泪,说:“没事,只是没,没吃早餐,闻着味难受。”
他擦擦嘴唇,面前突然出现一瓶水。
他看了看那只手,理也没理,抽出自己背包侧面的水壶,慢慢地喝了两口,冲淡了嘴里那股恶心味。
“吃点东西。”纪清又递过来一块面包。
孟焕余皱着眉看他,没接。
“小焕,我这里也有面包。”迟子深怯怯地伸过来一包小袋的小面包。
孟焕余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嘲笑。
哎,真丢人。
他接过他的小面包,虚弱且虚伪地笑着说:“谢谢啦。”
他撕开面包包装,绕过站在原地的纪清,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小口小口地吃面包。
“和你的小宝贝吵架了?”迟子深蹲在地上捡叶子玩,揶揄地问。
“ganni屁事。”
“啧啧,一看你就没经验,都怪你哥给宠的...”
“子深,过来。”
迟子深刚刚说了个开头,就被迟文给喊过去了,孟焕余也懒得理他。
“啊啊啊,我竟然忘记带水了!”坡上传来罗娉婷的尖叫。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蓝色运动衫的人影跑下来:“纪清,你有多的水吗?杨俐竟然泡中药喝,我喝不了她的水。”
孟焕余倚在树干上,漫不经心地用余光观察近处的两个人。
纪清把手上没送出去的水往前送了送。
“谢谢!”罗娉婷接着水笑着给了他一包饼干:“送你的。”
“不用。”
“拿着吧,谢谢你啦。”她弯起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谢你妈,竟然把水给她了。
孟焕余捏得面包袋包装沙沙作响。
“焕余哥,你没事吧?”罗娉婷走过来,探下身问:“我这里有一支橘子糖,给你,吃了嘴就不苦了。”
孟焕余勉强对她一笑:“谢谢。”
天慢慢暗沉下来,远处的云悄悄地染上了几缕赤红,落叶簌簌得往下飘。
镜头面前大家都在低头赶路,偶尔有人说话,也只有寥寥几句。
“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需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扎营,”教练说:“再上面一点就是溪流的源头,我们就在岸边扎营,大家注意安全。”
简易帐篷是节目组提供的,但需要他们自己动手搭帐篷。
他们上来的那个缓坡翻过后就是一大片平地,旁边就是山下溪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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