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余跟在旅游团后面到笔砚台处买了一条红丝带,写了两个愿望,再到树下排队。
排在他前面的是个小个子女生,那名玄乎的小法师模样清清白白的,手也是如翠玉一般,只是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他接过女生的红丝带来回摸了摸,摇了摇头。
站在他旁边的小和尚朝她行了佛礼说:“施主,请将红绸放入树洞内便可。”
放入树洞就是这个愿望不太能够实现。
真这么厉害?
轮到孟焕余,他把红绸递过去,问:“小师傅,你看不见我写了什么,又怎么能知道我的愿望能否成真?”
清元微微仰起头,目光却仍是呆滞的,说:“施主,佛缘道家讲究的就是一个感觉,知即是知,不知便是不知,出家人不打诳语。”
还没等孟焕余开口,他又继续说道:“施主这世修得一世好缘,但两愿难全,所幸终有一愿将成,孰取孰舍还望施主思量再三。挂上吧。”
这话倒是说得明显了,孟焕余却还是云里雾里地跟着领路的小僧将红绸绑到树上。
“我佛慈悲,愿施主良愿成真,”小和尚合拢双掌道:“若是心愿达成,还望施主前来寺中还愿。”
“一定,谢谢小师傅。”孟焕余颔首道。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场云雨悄然酝酿,来势汹涌,孟焕余收起伞在铜像庙中观赏了一圈,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
“焕哥,纪清哥去找你了吗?”许贺问。
“没有,我没看见他,怎么了?”他急忙走出庙外,撑起伞往寺门口走。
“听吴禅说,他下午拍了两组照后说要去换衣服,就再找不到了,电话也没人接”许贺说“他就那一套衣服,上哪里去换啊。”
“没事,他这么大人了,应该...”
孟焕余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纪清浑身湿漉漉地走上最后一道台阶,软软的头发哗哗地淌着雨水,看见他抿了抿嘴唇说:“我来了。”
“喂?焕哥?”
“嗯,没事,我找到他了,你和吴禅说一声。”孟焕余说。
“你有病?发什么神经,出来不知道带伞吗?”这是印象里孟焕余第二次对纪清发火,他把伞撑到他头上说:“把外套脱了。”
纪清哆哆嗦嗦地脱下外套,孟焕余留意到他的嘴唇都被冻得发白,忍不住蹙起眉,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火气:“说不来就不用来了,纪清,你这样子我很难办。”
纪清被冻得不轻,指尖都是冰冷冷的,点了点他温热的脸颊,低头轻笑起来。
孟焕余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又狠不下心骂他,只好飞快地点开手机叫车软件,打了一辆车。
他接过纪清又湿又沉的外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套在他身上说:“走...带你换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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