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篇 处女座和爱琴海(29)被夫人当着一广场人的面甩了,还上了报纸头条
马需要的睡眠时间只有四个小时左右,所以,马厩里,她的马倒是醒了,也被照顾得很好,看见她,便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响鼻来亲昵地蹭她。
她没有为马带上套具,而是选择直接裸鞍骑在了她的白马之上,双腿一夹,就直接催着爱驹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她的鹰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她的爱犬在马的身边以不相上下的速度,疯跑撒野,她伏在她的马背上,从一连几道马场边,高高的栏杆上一跃而过,径直飞跃出了马场,像是夜间一道白亮的光,径直往林间小路上疾奔驰骋。
这么做,其实很疯很危险,只要马被绊了一下,她就会从马背上被甩出去,摔折脖颈死掉。
但是,畅快。
像一次自由的,夜间飞行。
一切都是黑暗,被疾行的速度远远抛落在身后的密林,是曈曈眛昧的一片延绵逶邃的黑影;北半球寂冷的夜风萧飒地吹,她的黑发在嬛绵飘飞。
她,和她的狗,和她的鹰,都被束缚住了太久,压抑了太久,需要这场自由自在的,放纵。
她想,见了鬼的盛装舞步,她还是喜欢障碍赛马。以最快的速度一跃而过,感觉到马蹄狠狠踩踏下时的震动,会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烧,仿佛打破了桎梏,冲出了禁锢,什么不愉快都会被抛开。热血在沸腾,疾风在耳畔呼啸,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感觉太好,让她觉得自己活着,为她自己而活着,自由,无惧地活着。
真好。
她是云兮,不是冥后,她不喜欢当普罗赛庇娜。
她不需要去讨好谁,不需要再害怕他会再离开她,不需要再纠结他究竟喜不喜欢自己。
不会除了他,一无所有。
哦,他也不是她的,作为普罗赛庇娜的她,就是一无所有。
等到跑了一圈,马和她都已经是一身淋漓尽致的热汗的时候,朝云叆叇的天际已经有了微微一丝要亮的痕迹,早上6点多快7点了,这个城市也开始,有了些苏醒过的,纷沓喧豗。
狗子和鹰也似乎尽兴了,一个收翅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在她肩上,一个在马腿边停了下来,冲她欢快地摇着尾巴。
于是,愉快地,回她在斯德哥尔摩的,高楼公寓。
1204室门上已经挂了待售的牌子,却还没有卖出去。
她直接开门进去了,一切都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
公寓是简约静谧的北欧风格,干净利落漆成雪白的墙面,挂着几幅云依的画,是色彩鲜明的植物叶脉花纹,细致腻理。直直通向二楼卧室的白色楼梯铺着羊毛的地毯,垂曳着白绡络绎的水母吊灯灯光柔和,对比沉郁黑色的家具灰色的地毯,形成了视觉反差。
她的两只特别的宠物,都是对她公寓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一副开心兴奋的样子,在通往卧室的楼梯上跑上跑下地疯,都闲不下来。
她给它们开了电视,让这两只坐在沙发上吃薯片,芝士条和冰淇淋,自己去阳台的浴缸上放水,准备沐浴。
天色昽明,曙色金澄,已经到蒙蒙亮能看得清,国王花园里那一片开得飒沓风流,如灼灼霞云夭夭的日本樱花树的时候了。
潺湲的放水声停了。
起居室和阳台连接着的阳台门半开着,一件件精致讲究的骑装被随意地丢了出来,白色带着金色绶带的西装外套,衬衫,皮带和浅色的骑裤,最后是一套黑色蕾丝内衣,旖旎逶地。有影影绰绰的一个雪白迷人,曼妙有致的躯体一闪而过。
之后,是轻缓的水声,几缕带着微苦夹杂奶油咖啡香味的烟味,随着瀼瀼水汽蒸腾着飘了进来,在白绡窗帘后的玻璃门上,留下磨砂般的一片氤氲。
冥王大人到的时候,就看见这个素雅低调的起居室里,一只全黑的狗狗和一只鹰以很拟人的状态,四仰八叉地悠闲仰坐在黑色的三人沙发上,一个捧着冰淇凌,还是四球,四个口味的,舔食得津津有味;一个以翅膀捧着薯片袋,往鸟喙里送,两只都是一脸很生动的,新奇和高兴表情,在……看电视。
这一幕,颇为滑稽。
可是啊,冥王大人正在低气压的,气头上,尤其看不得人高兴,于是沉着脸一开冥界门,把这两只直接一脚踹了进去。
啥?为什么不高兴?
大佬被当着满满一宪法广场人的面,莫名其妙地被夫人甩了好吗!虽然那些人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一众的媒体镁光灯闪啊闪的,她还走得那么潇洒,要是今天的报纸上配着照片,出现了什么“冥王在拯救世界之后惨遭分手”之类的标题,他也不会奇怪的。
MD他要是唯一一个因为这个上了新闻头条的,希腊诸神,会被宙斯他们笑死的。
哦,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