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分开,于是又抱了一会儿。谈城想把宛忱锁进自己身体里,暖着,捂着,想帮他消去留在身上的那道印记,想让他忘掉所有发生过的不开心的事。
打开保温桶,热气扑在谈城脸上,宛忱拿着筷子夹起一个,吹了吹热,送到对方嘴边,玩趣的问:“如果我和饺子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谈城脖子一缩,肩膀一耸,险些一口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该怎么办呢,说的话,说话的人,十足的让他挠心。
“你会游泳吗?”谈城笑着反问道。
“会。”宛忱把剩下没吃完的半碗米饭倒在梅菜扣肉上,拉过盘子扒拉两口,腮帮子鼓出一块。
“那我救你。”谈城一手支着脑袋看他吃相,一手指尖前伸戳了一下他的脸:“再好吃的食物也不如你好吃。”
垃圾装袋,杯盘放进洗碗池,谈城里里外外忙活着,丝毫没察觉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手上拿着海绵,细心擦洗着碗筷,用水冲净叠放在台面一侧,正要去拿暖气片上的干抹布,腰间多了双手,后背覆了层温暖贴感。他扬起嘴角,脑袋往身后那人肩上靠了靠。
“困了?”谈城问。
宛忱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没过多久,手臂松力下滑,又迅速抬起来重新束好,来回反复,最终还是脱力垂在谈城身前。
大概是睡着了,呼吸弱了下去,没了动静。谈城擦了擦被热水浸红的手,转身搂着他,宛忱的下巴自然而然垫在他肩窝里,眼睛半睁半掩,时不时眨一下。
“还走的回卧室吗?”谈城笑道:“或者我抱你回去?”
宛忱慵懒的哼唧一声,蹬掉拖鞋,光脚踩上谈城的脚背,手往他脖颈上一绕:“走吧。”
两步路,花了五分钟,模样跟两个大螃蟹似的,滑稽的很。一路走一路笑,挨到床边,朝床面一砸,拽过被子爬进被窝,并排躺着。宛忱觉得不够暖和,蹭了蹭谈城的手背,对方默契的侧过身,把他揽在了怀里。
这一晚,谈城说了很多话,心里所感所想不再藏着掖着,全数道尽。比如白灵的一生,比如自己对王海的仇恨,再比如宛忱父亲送的佛龛,还有爷爷的早餐铺,片段零零散散,完全是想到什么就倾诉什么。
怀中人呼吸平稳,刘海有些乱,长睫盖着,看上去睡的很香。话音落下时,天已蒙亮,一线淡色浮现,谈城很轻的对宛忱道了声:“晚安。”
“晚安。”
强撑的意识终于断了线,宛忱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安实的沉入进美好瑰丽的梦境中。
第二天上午收拾好屋子,做了顿清淡早餐,谈城离开了宛忱的家,他想把剩余的时间留给那对母子好好团聚。
巷子里的货铺都紧着门,大过年的没什么生意,宛忱不在店里,显得有些冷清。谈城上到二楼,久违的听了两遍《云层之巅》,发觉现在的心境和以往确有不同,心情也比过去踏实不少。
红木桌上放着黑色琴盒,谈城没有睡意,起身坐在椅子上将它翻开,指尖轻勾,扬出一抹好听的弦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账/户里的存款,在纸上列了个购物清单,打算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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