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大概四十分钟,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回去看看喜不喜欢,还有什么需要的,等你明天睡醒我再陪你去买。”莫斯不怎么熟练的摁着新出的苹果手机,较劲半晌,皱了皱眉:“太智能的玩意儿实在不适合我。”
“司机等在车里吗?”宛忱下意识顺嘴问,声音越来越小,他看见了莫斯右手腕上的绷带,心里咯噔一响,不自觉念道,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痊愈吗?
莫斯边折腾手机边摇了摇头:“苦了你了,我没有司机,打车来的,所以咱们也要打车回去。”
圣伦沃交响乐团小提琴首席,个人室内乐团指挥,维也纳金/色/大厅常驻乐手,汉诺威管弦系音乐教授,任何一顶头衔亮出来,走到哪儿的排场都不会是一个人。宛忱仰头看着莫斯,一直盯着他走到机场外高架桥下,才见他如释重负的收起手机:“走吧,车来了。”
坐上出租,摇下窗户,宛忱拍了一张波恩机场的外围图发给谈城。本是熬不住困意的,一路上点了好几次脑袋,可他不想错过外面的风景,图片一张张存下,直到把电量耗到无以为继再拍照。
科隆的街边建筑充满了古朴的欧式风情,但也不乏浓郁的现代感,旧与新的交融凝聚,孕育着源远流长的艺术与文明。出租车上了高速,一望无垠的绿海与金浪层层起伏,茂密森林连绵不绝,成片的麦田被阳光打上了几缕颇有质感的暖黄。
散落在远处的小家小户,以及若隐若现在山野中的城镇,这里的房屋风格没有过于分明的差别,不会让人明确的感受到所谓的城与乡。天地间浩然一气,走到哪里景色都是如一的靓丽。
有些潮湿的风扑在脸上,宛忱眯起眼,在心里默默计划着,一定要带谈城来看看这里,看看这个藏在诗意中优美浪漫的繁华国度。
穿过市区的时候,科隆最富有标志性的建筑映入眼帘,莫斯做了简单讲解,宛忱听的认真,用仅剩的电量把各个角度的双塔大教堂都拍了下来。广场上穿插着形色不一的人,随意看过去,弹风琴的少年,追群鸽的女孩,以及一位孤坐在红椅上年事已高的老者,花白的头发露出一点在针织帽外,戴着副细边眼镜,边说着话,边往街侧一截路上看了过来。
正对宛忱的视线,老人脸上的皱纹被唇角上挑的笑意挤出,颇为热情的冲远道而来的客人招了招手。
车马人声逐渐消散,莱茵河安静的沉睡在宛忱脚边。出租车停在一栋装修精简的院落门前,一座不怎么大也不怎么气派的独栋别墅,安然静谧的坐立在长河岸边。
低矮的院墙上停着几只灰白相间的鸽子,堪堪没过鞋面的绿草沿着房屋外围栽种了一圈,门前的一方空地上放着几盆名贵花种,矢车菊,鸢尾和橘色金盏。
管家是个鬓角有些褪色,皮肤依然光泽有持的中年女人,为了方便宛忱记住,复杂的德文名字用了较为普遍的英文名做代替。lily会多国语言,英语说的最为顺畅流利,莫斯嘱咐宛忱不必特地去学德语,lily可以负责教一些简单的日常对话,而汉诺威的音乐课多半是他亲自教学,会一门英语足矣。
前脚还没进屋,莫斯先给他布置了任务,后天的入学考试是5~7分钟的选曲独奏,不过他一点不担心宛忱的演奏水平,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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