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勋整理好衣着,扽着袖口问:“我让阿姨煮点燕麦,面包加果酱,可以吗?”
“不想吃,不好吃,总吃西餐。”宛忱没什么精神的耷拉着脑袋。
宛勋拉着宛忱回到卧室,给他穿戴好厚实保暖的羽绒服,扶正帽檐,笑了笑道:“那我带你去吃小笼包和馄饨,好不好?爸爸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铺。”
琥珀色瞳眸一亮,宛忱蹦跳着步子同在客厅看报纸的穆歆雅告别,乖巧的伸手牵紧宛勋,与他一道走出别墅。
坐在车里仍是不安实,半个身子撑在窗沿上望外面的雪景。今天是个周五,虽然遇上了早高峰,但南城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北城较缓,人口密集度不如北城,即便堵车停时最多超不过半分钟。
纷飞的飘雪还没欣赏够,车速已经缓缓慢了下来。
宛忱裹好羽绒服,拿下琴盒,冲司机师傅挥了挥手。
这家铺子就在少年宫学校东门往前三百米左右的拐角处,不大的门脸,嵌进墙体内的简易木门,挂着厚重的棉布帘。
宛勋将它掀开,推着儿子的后背走进屋内,墙边半人高的蒸笼袭来热气,打在宛忱白皙的脸上泛出片片红晕,不一会儿鼻尖就挂上了几滴水珠。
帮儿子摘下围巾帽子,宛勋坐在位子上不急于点餐,等着隔壁桌边略微有些佝背偻腰的老人记下客人的餐品,才冲他笑了一下,神色里没有陌生,看上去更像是相识已久的故友叙旧。
“您来啦。”老人端着一提小笼包,笑盈盈走过来放在桌上,低头看着宛勋旁边的孩子,面目慈祥道:“这是您……儿子?”
“爷爷好。”宛忱伸长胳膊去够方桌上的筷笼:“您认识我爸爸?”
“认识哎。”老人拿来一个瓷碗,边盛小米粥边回道:“大艺术家嘞。”
“哪儿的话。”宛勋往小碟里倒了点醋,沾着吃了一个茴香馅的小包子,一脸满足:“只是会一种乐器而已,就像您会做这么可口的早餐,都是门能谋生的手艺,要真往细了说,一定是您比我更懂生活的意义。”
“您夫人一定是被您哄来的,这张嘴哟。”老人家捶了两下腰,晃悠着身子进里屋去做馄饨。宛忱插起一个小包子尝了一口:“好吃。”
“多吃点,待会儿才有力气练琴。”宛勋把小米粥推到他眼前:“喝点稀的别噎着了。”
“不喝。”宛忱皱了皱眉:“等着一会儿的馄饨,有肉。”
宛勋爽朗一声笑,看着自己的儿子,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行,心里门儿清自己想要的东西,将来吃不着亏。”
宛忱听不懂父亲这话寓意是何,单从动作上得出应该是在夸奖他,于是弯起眼角,笑着点了点头。
三个包子,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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