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虾和螃蟹吃起来太麻烦,江知宴不会弄,就挑些不用沾手的菜吃,楚修贴心地剔了一盘虾肉蟹肉搁江知宴面前,说:“蘸着酱料吃。”
江知宴出门前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一盘肉吃下去就饱了,他放下筷子,又不好意思一直傻坐着,就隔一会儿抿一口茶水。
只有楚珩和周海鸿在聊天,聊的是生意上的事,虽然听不懂,江知宴也百无聊赖地听着。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周海鸿身上。
儿子和妻子的死对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高谈阔论,谈笑风生,仿佛无事发生。
虽然与己无关,但江知宴莫名有些恨他,大概是替闻鹤西恨的吧。
不久前他还想着要替闻鹤西认爹,现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这么冷血的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大概是他看得太认真,周海鸿突然朝他看过来,微笑着问:“鹤西有话和我说?”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闻鹤西”身上来了,江知宴如芒在背,慌忙摇头:“没、没有。”
周海鸿一脸关切地问:“身体养好了吗?”
江知宴答:“好多了。”
唐秀懿听出不对,奇怪地问:“周董认识鹤西?”
周海鸿说:“鹤西是闻氏集团的二公子,我和他爸爸是好朋友,差不多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唐秀懿惊讶地看向“闻鹤西”。
同住一个屋檐下半个多月,唐秀懿对“闻鹤西”的了解仅止于“儿子的好朋友”,当然,她也想过,儿子和这个好看又乖巧的男孩子应该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这样想着,她便待“闻鹤西”更好,差不多是把他当作“儿媳妇”来疼爱了。
她原以为闻鹤西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却没想到,他出身富豪之家,是个富二代。
但她也只是惊讶而已,并没有责怪他隐瞒的意思,他不愿说,自然是有苦衷的。
这时,韩程也惊讶地说:“所以,你是闻鹿南的弟弟?”
江知宴听到闻鹿南的名字就头皮发麻,他勉强笑笑,点头承认:“是。”
“我刚才听到你的名字时就莫名觉得熟悉,原来如此。”韩程说,“闻鹿南在newyork的留学生圈子里很有名,我和楚岚都认识他。”
楚岚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是臭名昭着才对,谁沾上他谁倒霉,像个疯子。”
“岚岚,”楚珩沉声,“不许胡说。”
“本来就是嘛,”楚岚寻求未婚夫的支持,“韩程你说,闻鹿南是不是疯子?”
韩程瞧“闻鹤西”一眼,讪笑着说:“他做事情是有些极端,而且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江知宴淡淡地说:“我是私生子,和闻鹿南关系并不好,所以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闻鹤西是私生子这件事,除了唐秀懿,在座的人应该都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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