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为见过了太多,他渐渐成为一个对未来没有期待的人。那些等待着一个人,一段经历,一场感情能带来救赎的人,相信一份合同书,一句法律条文,一堆狗肉朋友能给予保护的人,欣欣向荣地穿梭在魏子虚身边。而他也乐意混迹于人群,在听到那些正能量的故事时,拍手叫好,露出孩子一样单纯明朗的笑容,像根茎都吸饱了水分的太阳花,始终追着光。
那种时候魏子虚总会想,原来他们还拥有那么虚妄的幻想啊。
魏子虚发散一阵思维,回过神来之后有点尴尬,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感觉今天想得太多,像个文人骚客似的,酸的不行。
追究一下原因,也许是因为刚刚杀了人?是了,杀人这种不日常的活动,是该有点感触的。但过程描述起来就是他按下开关,关机,走人,狼这边的杀人过程和deaththeater比起来没什么看头,播出的时候都占不了几帧呢。
杀人的意义远大于杀人的过程,可是魏子虚并不了解韩晓娜,杀了一个不了解的人,于他而言就像ban掉一个没翻开的剧本,再好的故事,不为人所知,就是不存在。
漆黑水面上隐隐亮起光芒,光源距魏子虚不远,他好奇地循着光走过去。
“呦!你别悄摸摸地出现啊,吓我一跳。”彭岷则正在树下扥绳子,冷不丁听见脚步声,陀螺一样掰过身子。
“岷则,你在这里呀。”魏子虚欣喜地笑起来,眼睛瞥见他手中那根粗粗的麻绳,立马瞪圆了,“你干嘛往树上绑绳子?岷则,虽然现在的处境是挺绝望的,你也别想不开啊?窒息死很痛苦的我跟你说。”
“哈?谁想不开了?”彭岷则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绳子,“nitama不会以为我要上吊吧?什么玩意儿,我是在赶工秋千呢,白天刚固定了一根绳子,用铆钉钉在树枝上了,绝对结实,我现在在测量秋千座的位置。”
“啊,这样啊,哈哈...哈哈哈。”魏子虚赔笑。
彭岷则测量完毕,把做好的秋千座拿出来给魏子虚过目。在手提灯暖huangse的光芒中,魏子虚看见实木座椅中间挖了很深的凹槽,椅背也高,想要屁股滑下来被秋千拖着走简直跟杂耍一样高难度。
彭岷则放下座椅,叉起腰休息,“等做个大概,叫骆合坐上去实验结不结实。”
魏子虚:“咦?为什么要骆教授去实验?”
彭岷则面不改色:“他皮实。”
魏子虚:“哦...是吗。”
魏子虚不想继续纠结骆合为什么是这群人里最皮实的,他欣赏地望着秋千雏形,“做的真不错,全是你自己雕的吗?”
“嗯,这种实木材料质地软,挺好削,还上了一层清漆。”
魏子虚看向他:“你真的很喜欢秋千呢。”
彭岷则笑起来,却没有正面回应这句话:“你见过救生圈吧,小型船出海会挂上的那种。以前村子里时常会有破了的救生圈,补好也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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