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敢得罪这位“王粮仓”,也不甘心将这姿色一流的“金钗”白白送人,老脸一舒,露出个惋惜的笑容:“王大少爷您可折煞我了,谁人不知您这‘墨江第一才子’的名号!这画又何止千金!只是我们小店,平日里也少有您这般造诣的客人,挂了这价值万金的画岂非暴殄天物?”
王粮仓想了想:“倒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老鸨压低了声音凑近他的耳边道:“万金不必,折作五千现金子,这姑娘啊……”
台上的唱词的女子说到这一句,忽然有些猥琐地笑了一声,继而将声音拉地一波三折,绵绵续续道:“抬也给您抬去,死也是您家的鬼哟……”
满堂的人都哄笑起来,还有人趁机问是不是洗了澡抬去的,那唱词的顾自含着笑,一个“鬼”字却怎么也唱不完。
雅天歌总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从中品出几分悲凉来,不知这台上的,是否也曾做过那位‘金钗’姑娘。
待那九曲十八弯的“鬼”字终于停下,姑娘忽然低下头,不唱了。
台下等了片刻,有人忍不住叫起来:“说呀!那后头怎么样了?”
只见那唱词的将头一抬,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换,一扫刚刚的猥琐,分明是少年人特有的明净清朗:
“灯火鬼魅,人人等着看一出好戏,正在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他身段修长,着一身白衣,一线墨色如鲜活般在他衣摆流动,化入眉间如远山青黛,流入眼中便成一双潭水似的黑眸,说不出的风流不羁。”
她清凌凌的声音穿过大堂令所有人为之一振:“老鸨,给我上酒!”
连绵不断的鼓声响起:“什么酒?”
“最好的酒!”
“要几壶?”
“有几壶上几壶!”
“这酒虽好,价却不低啊。”老鸨怪声道,“敢问是哪家少爷?”
少年冷笑一声:“少爷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