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梁接过来,眼见那剑完好无损,甚至隐隐透亮,显然保养得极好,“它不是碎了么……”
又转念一想,自己碎了这小魔头都能拼回来,何况是一把剑。
柳画梁忽然道:“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雅天歌微微睁大了眼睛,眼神漂移不动,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吞吞吐吐道:“我爹是原无争,十多年前害那阵法逆转……”
柳画梁恍然,继而有些懊恼道:“我早该想到的,那时就不会让你一个人上山,哎,我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随你一起去……”
雅天歌垂下眼睛,继续道:“我听说,二十多年前,柳家便是被我爹……”
柳画梁用剑柄戳了他一下:“他是他,你是你,他是青面獠牙大魔头,你却是我腿长腰细的小蛮。况且原无争被关在笼子里十多年,出来后又……这事儿到此为止了。”
雅天歌:“……”
柳画梁等了一会儿,“就这样?没别的了?”
雅天歌一愣:“啊?”
柳画梁仰天长叹道:“小蛮啊,那我这欠的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二人从另一条小路下到山的另一边,是个正儿八经的大镇子,二人连日辛劳,实在饿得慌,便随意挑了间客栈,点了些小菜,雅天歌轻车熟路地点了酒与花生,并且理所当然地开始将花生剥开在盘子中码好。
这个情景柳画梁已不是第一次见,他早觉得雅天歌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剥那红衣花生时特别好看,这次便一边欣赏一边吃花生,煞是爽快。
过了一会才问道:“我们这一路听他们在讨论的白灵山‘屠魔大会’,可是与你有关?”
雅天歌兴致缺缺道:“我就是那个‘魔’。”
柳画梁试探道:“你会去?”
雅天歌:“不去。”
见他拒绝得如此干脆,柳画梁方笑道:“那他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雅天歌道:“我去了怕把他们打得更没面子。”
柳画梁笑着把手伸进他的斗笠,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略懂’公子,其他不见长进,你这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雅天歌闷着头剥花生。
隔壁桌几个人讨论的激烈:“你们说那魔头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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