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柳画梁恍恍惚惚地拔出弦月,贴上了自己的脖子。
不得好死。
他稍一用力,血珠便沿着剑锋沁出来。
雅天歌看清他在桌上写的一个“黎”字,不由握住他的手道:“别写了。”
“别碰她!”柳画梁一把将他挥开,“你们都别碰她!”
柳画梁喃喃道:“我的命若是能还她就好了……”
柳画梁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脖子上的那道疤痕:“或许,或许那王八蛋也不该死,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啊……”
雅天歌意识到他这动作的含义,呼吸一窒,伸手要将他扶起来:“别再想了,早些睡吧,我扶你过去。”
那天若不是白易安及时赶到,柳画梁也许早已死了,可如今那场灾难,只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疤。
“不要!”柳画梁却不起身,趴在桌面上护着那个“黎”字,但酒渐渐干了,字也慢慢消失。
“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柳画梁的手抖得对不准酒杯,干脆推翻了酒杯去蘸那酒液,他固执地一遍遍写着,好像能留住些什么似的。
雅天歌用了点力想把他强行扯开,却不想被一把拉了下来。
“你为什么拉我。”柳画梁的声音有些沙哑,带出点鼻音来,“你为什么要拉我?”
“……”
柳画梁忽然见雅天歌眼睛通红,茫然道:“你……你哭什么?”
雅天歌不语,只垂着头看他。
柳画梁的脑子一片混沌,仿佛有无数沙烁在脑海中搅动,他只是见雅天歌的双眼连带着眼角皆染上微红,心里泛出些疼痛来,不知自己又怎么惹得这玻璃心伤了心。
于是他没有多想,微微侧过身,吻了上去。
雅天歌呆住了。
唇上的触感温热柔软,像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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