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天歌撇嘴，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柳画梁身上：“那我再把它还回去……”

柳画梁把千岁香重新挂回雅天歌腰间，还特地打了个结，亦小声道：“它救你一命，便是给你做了记号，做了记号的东西，还能还吗？”

雅天歌愣了愣，高兴地低下头，从他的手指一路吻上他的颈项：“不能！做了记号的东西就是我的，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柳画梁回应着他的吻，手上的东西往床上一磕，雅天歌回过神来，压着他道：“你还没说当时那夺魂鞭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画梁道：“说到这个，我还想起一件事，当日我们在藏心阁，见过那个跟在阁主身边的男子，的确是行水无疑，但……”

雅天歌不高兴地咬了咬他的手指，道：“画梁哥哥非要在这个时候提他？”

柳画梁道：“我只是见你总是对他不满……”

“让他去芷罗镇讨个千岁香他都办砸了，阁主唯一能和他谈得拢的，无非也就是如何帮他向白辞青报仇，放放账本、栽栽赃。”雅天歌在他手指上轻轻舔了舔，“至于其他的，我知道不是他。”

“那你为何……”

雅天歌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画梁哥哥真的不知道我为何不喜欢他？”

“小蛮，你轻点……”柳画梁的呼吸被撩拨地粗重起来，他伸手揽上雅天歌的脖子。

雅天歌却不紧不慢地舔/弄他的耳垂，手指隔着衣物四处点火：“画梁哥哥真狡猾，我问了半天，你就是不肯说那夺魂鞭……”

柳画梁忍不住把身子贴近他：“小鬼……我被雅仁礼的记忆包围时，好像一直被什么东西窥视，那东西似乎想要寻找空隙进入我的身体，恐怕就是他说的夺魂鞭，多半是见我不肯放弃意识，不耐烦了，想用鞭子强行将我的魂魄分离……”

柳画梁的话还没说完，便眼睁睁看着雅天歌身上爆出一簇簇红色的火花，小魔王搂紧了他的腰，眼中满是杀气：“他敢！”

柳画梁安抚地摸摸他的背，道：“就是怕你不高兴，才不和你说……那时我隐约记得有什么东西替我挡了一击……”

“是他？”雅天歌不满地将柳画梁手边墨牌的碎片丢得更远些，“那你也不能想他，你只能想我。”

“嗯……”

翻云覆雨间天光流转，转眼外头便黑了。

雅天歌靠在床头，他的魔气慢慢浸染进墨牌碎片之中。

渐渐地，墨牌化作了“恋”、“思”二个小字，然后在空气中慢慢消失。

柳画梁想了想，从雅天歌的书箱里翻出了一块手帕，那手帕丝绸金线，无比精致：

一朝识得美人面，从此不恋天上月，思君滔滔江水急，汇作沧海可相见？

世事染上相思便不可解，以至于这两个字竟能化作精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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