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连麒紧紧的捏着照片,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的义父,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也是真的没法再见到那个对他特别特别好的人了。
连麒下山的时候,在山脚下碰见了等在那里的穆长郢,他的表情有些恹恹的,见到连麒才缓和了一些,大步的走到了连麒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连麒问:“什么事?”
“哥哥,你不能因为陈寻公公死了你就把愤怒发泄在我们的身上,陈寻公公不是我们杀死的,我们也没想过要利用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们来这里就真的只是来祭拜他的,没有别的意思。”
连麒神情淡淡,他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有他们不打已经入土为安的义父的主意,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这个地方不是他的,他们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那是他们的自由。
他要走的时候,穆长郢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和你相认的机会的,我们好不容易就能一起回家了,你不能这样把我们当成是陌生人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啊!”
连麒看着他,笑了下,说:“你们是一家人,但我,不是。我只是大凉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我的义父是陈寻,我从小就是跟着我的义父一起长大的,他是太监,我也是太监,我是大凉人。”
“不,你不是!”穆长郢紧皱着眉头:“你分明知道,你是南疆人,你是南疆太子的长子,你注定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南疆的!”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回去。”
“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连麒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是连麒,我是大凉人。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连麒回到东宫,已经快要天黑了,他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眼早早地便出来了的月亮,不由得伸出手摸了下肩膀的位置,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快步进去了房间里,拿出了一面镜子摆在桌子的中央,随后脱下了衣服,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肩膀上那个红色的胎记。
他抿了下嘴唇,事情似乎都是因为这个胎记而开始的,如果这个胎记没有了,他是不是就能安心的留在南宫凛的身边?只是,如果这个胎记没有了,南宫凛还会要他吗?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好吗?
连麒摸出了一把匕首,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匕首上,泛着凌冽的寒光。
刀尖的位置已经触碰到了胎记的位置,连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心中的念头却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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