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鸯展开纸包,一层,两层,三层。到了最后,居然什么也没有,这家伙,竟藏了包纸在身上!江礼气急败坏,想把药汤泼他身上,低头一看,发觉药碗已空荡荡,药汤早进了自己腹中,要想泼他点东西,只能吐口唾沫,叫他恶心恶心。
那等不雅事情,江小公子不可能做,他光是想了想,不曾付诸实际。他的怒火,只能支撑他重重放下药碗,至于别的,纵有念头,却也有心无力,干不出了。
歇了好一阵子,叶鸯放松警惕,低头专注地折手中几张纸,一会儿折个花棉袄,一会儿折个大棉裤。江礼不会叠这样小东西,登时来了兴致,打床上弹起来,趴在枕边看叶鸯折纸。看了许久,还没看懂那薄薄一张纸是怎样变作了棉袄棉裤,叶鸯掌心又变了艘小船出来。江礼双眼闪闪发亮,找他要了张纸,有样学样地在那跟着他折,然而只学会了造船,缝制衣裤等仍然一窍不通。
看他模样,倒好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叶鸯心下暗笑,不由窃喜。同江礼交往,可以毫不设防,亦不用费尽心思猜度,这可比跟叶景川相处轻松愉快得多。只是,某些互帮互助的事情,同师父做得,同江小公子做不得。
想到此处,叶鸯红着脸咳嗽起来,为掩饰自己的反常,他打听起江礼出走的缘由。江礼本人没觉得那有何不能说,倒豆子般一五一十讲了个遍,听他讲过一次,叶鸯便听懂了,无非是爹娘不愿意让儿子总出远门,可儿子不收心,老惦记着无名山,双方因此起了争执,江礼负气出走,卷了铺盖便跑来此地,准备听天由命,随意死生。——听到此处,叶鸯忽而发笑,好在这边有人看他可怜,时常来瞅他两眼,不然,可真的要命由天定,随意死,随意生了。
知道他在笑什么,江礼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下去,正好砸到叶鸯胸口处一块硬硬的东西,砸得他手生疼。叶鸯尚未作出反应,江礼就先有了动作,伸手一勾,把那硌人的小物件勾出来,仔细打量,突然愣在当场,久久未有言语。
叶鸯心中叫苦不迭:那被江礼掏出来的,不是翠玉貔貅,又是什么东西?
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叶景川叫他把翠玉貔貅搁在山上,还劝他少同江礼接触,可师父的两大建议,叶鸯全都没听。这回可好,大事不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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