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牲畜有何不同?
人是有意识的,有灵性的,人具备更丰富的情感,人比牲畜更聪慧、更神奇。
江礼想,那些猪啊牛啊羊啊马啊,应当不会知晓何为心痛罢。
倪裳学笛子没学两天,又迷上了卜卦。叶鸯向来不信这种东西,但她每天神神道道地说话,旁人也只能听。
昨儿夜里,倪裳将几枚铜钱在桌上一字排开,嘴里叽叽咕咕念了些什么,叶鸯感到不耐烦,挠挠耳朵就要回房,却突然听见她说明日天要放晴,正是出行的大好时机。刚迈出去的脚霎时间收了回来,半是疑惑半是惊奇地望向那些铜钱,似乎想从它们身上瞧出奥秘,然而左看右看,那不过是普通的铜钱罢了,压根没有什么稀奇。
可到了第二日,天气当真放晴,甚至于晴得过分。叶鸯晨间睁眼,被刺目的阳光激得流出泪来,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扑到窗畔看了又看,瞧上好久,才肯相信雨真的不再下。眼看着空中阴霾一扫而空,叶鸯眼里闪烁起亮晶晶的光,那光晃动许久,慢慢沉淀到心间,转化为不可抑制的狂喜。
门板忽然开始吱呀吱呀地叫唤,叶鸯回首看去,江梨郁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啊眨,满怀期待地同他对视。他轻咳一声,打个手势,小师妹立时笑起来,欢欢喜喜地关上门,一阵轻快而有节奏的脚步声飘下楼梯。
倪裳为他们备好马车,却不与之同行。她对自己曾居住过的地方没有丝毫眷恋,况且,只要她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无需急于一时。叶鸯收拾好包袱,从楼上晃下去的时候,她正给江梨郁梳头,一边梳,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起初叶鸯以为她在说有用的话,就凑到近旁听了一耳朵,可她所说的无非是要小姑娘多穿衣,别着凉。于是,听了没两句,叶鸯便意兴阑珊地走开,率先钻入车内,抱着只枕头继续睡他的觉。
江礼啃着糖瓜,见他躺下,诧异地看他一眼,说:“白天睡,晚上睡,这还没清醒多久,上了车怎又要睡下?我说你啊,一天天光睡觉,也不嫌无聊。”
叶鸯懒洋洋地把眼睛睁开条细缝,反问回去:“那你一天天光啃糖瓜,觉不觉得无聊?”
江礼一时语塞。
他平素很少见到糖瓜这种食物,因此吃了一回就再也忘不掉它的滋味,每天不吃就不安心,还真没感觉腻。
“不腻?”叶鸯笑道,“好嘛!你啥时候不想吃糖瓜了,再来问我要不要少睡会儿觉。”
江礼瞪了他半天,磕磕绊绊憋出一句:“说……说不定,我明天、明天就不想吃了呢!”
“哈,说得不错。万事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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