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啊!”冯卓林吃惊地看着他,“大哥你忘了曾经你更衣室储物柜门缝里塞的一封封情书吗?”
杜栩想了想,初中校队的管理没有高中严,还带了点儿“过家家”的性质,和值班老师说一声谁都能进,以至于他柜子的门缝从来都是重灾区,每次打开都得小心别被纸埋了。
“其实给我塞情书的女生的脸我都忘了,一个也没记住。”杜栩诚实地说,“我那时候就是觉得很拉风,拉风完了就算了,压根没打算拆。”
“……你能脱单真不容易。”冯卓林由衷地感慨道,“幸好还有虞神……大哥,你到底知不知到虞神今天怎么了?早上我进校门遇到当值周生的隔壁班小姐妹,她跟我说今天早上没看到你和虞神一起来。”
“手机关机,家里没人——”杜栩无奈道,“要不是李微说他妈打电话给他请假了,我还以为又是吃人大省的人贩子把他拐走了。”
“什么人贩子?”冯卓林没听明白。
“没事,随口一说。”杜栩有些烦躁,他下意识地想摸烟,摸到巧克力盒子却发现里面装的是货真价实的巧克力豆而不是暗度陈仓的香烟,只能一摆手,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看你和老高cp感挺强,要不你先弯一个试试?”
“我擦——”冯卓林惊恐地抓起书包一跃而起,拔腿就跑,“大哥我我我我回去了!让我妈知道我旷课肯定打断我的腿!”
杜栩狂笑。
校园恐怖传说之一“天台的狂笑”半天才停下,杜栩身体向后一倒躺在天台上,不在意自己刚洗的外套当了抹布,把一片地砖擦得干干净净的。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又一次打了虞瑜的电话,听着机械的女声不停用中文和英文重复着“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看着阴沉沉的天出神。
杜栩的直觉告诉他,虞瑜肯定是出事了——就算出事的不是他本人,也是他家里出了大事。
这种只能干等的无力感真的很让人沮丧,唯一的安慰就是李微确定以及肯定打电话请假的是虞瑜的母亲,不是什么人冒充的。
虞家确实出了大事——
虞瑜捏着手里的一摞单据,现在还有点没回过神。他路过一间病房,一个老人被护士推着赶往急救室,老人的儿女跟在她身侧哭肿了眼,病房门口一束精心包装的康乃馨散在地上,几片花瓣脱离母体落在稍远的地方,被人踩了好几脚。
鲜花算是一种精神寄托……虽然没什么用,现实不是欧亨利的小说,不能指望靠一片常春藤的叶子战胜疾病。
他绕过一片快被踩烂的花瓣,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虞老爷子住的病房——曾经住的病房。
昨天晚上他来探望的时候老头子精神格外好,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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