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潮生接收到老太太不满的目光,歉意地笑了下,立刻转移了话题:“哎许老师,你说你小时候,看人家小姑娘没有玩伴那么可怜,你也不陪人家玩啊?”
许月抿了下唇,轻声说:“我小时候不跟别人玩。”
许之尧不允许——也许是怕孩子童言无忌说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只能在阳台上踩着凳子扒着窗户,看楼下的小孩成群结队地跑来跑去。
叶潮生的心轻轻地疼了一下。
他从许月的脸上,读出了混合着难堪和尴尬的复杂情绪。他发觉,每每许月提及家人,流露出的从不是对父母的怨恨,而是羞耻——耻于提及自己令人难堪的家庭和过去。
“公园路,到了——”机械女声生硬地报站。
到站了。叶潮生拉着许月下车。
从公交车站到家还有一点路。
叶潮生握着许月的手,顺着路上的人流,不快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中心区所有的行道树都被迫挂上又俗又艳的装饰物——每个节日都被拉出来示众的红灯笼,还有艳红艳红的塑料芙蓉花。
海城努力往国际大都市靠拢,但路上仍有行人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在他俩交握的手上。
叶潮生一哂,拉着许月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许月疑惑地扭头看他:“我不冷。”
叶潮生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咱们回家,晚上吃面吧。”
旧的家不好,没关系。丢了它,这里还有一个新的家。
…………
许月站在半开的冰箱前发呆。
叶潮生带着手套从后面绕过来:“想什么呢?”
许月冲着冰箱微抬下巴:“这冰箱你们清理过吗?”
大清早一上班,叶潮生带人再次来到苗季家,复勘现场。
叶潮生探头一看——这冰箱有些年头,内壁都黄了,照明灯也一闪一闪地跳,预告自己寿将不长。
冰箱里只有两瓶酱料,看瓶口也是久不曾被人打开的样子。其余便是空荡荡的玻璃隔板,上头还黏着不知名的污渍液体。
“应该没有吧,我记得当时来的时候好像就这样……”叶潮生不很确定,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和电话那边确认过,他口气肯定地说:“他们说进现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怎么了?”
许月想起叶潮生家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说:“有点奇怪吧,一般人家里的冰箱怎么也该有点日常吃的东西吧。”
叶潮生四处打量了一下:“垃圾桶也是空的,什么垃圾都没有,都被凶手带走了?等下……”
他再次摸出手机拨出去:“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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